闻言林精卫才放过他,大师兄最好玩儿了。
林精卫得了便宜还卖乖:“谢谢大师兄!
我就知道是给我的!
嘻嘻!”
白虚室用手帕擦着嘴,道:“当然是给你的。”
他转而正了正神色:“师妹,对你好的人有很多,师兄也是其中一个,对吧?”
“对啊。”
对她好的人多吗,或许不算多的,但有师父,有医馆里的这些师兄弟姐妹,她真的很满足,很幸福,有这些人就够了,足够了。
“师妹要记得,永远不缺人对你好,以后要是遇到谁家儿郎向你示爱,不如我们的,不如师兄对你好的,不要考虑他,知道吗?”
气氛突然有点煽情,林精卫故作大大咧咧道:“知道了,放心吧师兄,我可不会那么容易被骗的。”
话虽如此,当初年幼的林精卫被孙保光捡到时,一个馒头便头也不回的跟着他们走了,一顿饱饭便叫她感激不尽。
她现在渐渐到了快要成婚的年纪,白虚室想到当年那个小女孩,便总是忧心她在婚姻大事上吃亏。
现在想来,应该不会随便被什么东西打动了。
“师妹很好,和谁在一起都会幸福的。”
不是只有娓娓道来的人才叫体贴,林精卫看起来没心没肺,充满欢声笑语里,总是很热闹人,也可以很体贴。
林精卫把胭脂一个个打开看,再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装回去,心里盘算着五盒彩绡阁,这个老男人不知道要攒多久的钱呢。
她合上盖子,抬头看着白虚室,十七岁的少女笑靥如花:“师兄,以后我给你养老吧,我小你快十一岁呢!
你不成亲,就没有小孩,等你老了,我保证给你伺候的舒舒服服,让别的老头儿都羡慕你!”
要嫁给他是开玩笑的,给他养老是真心诚意的。
白虚室的笑容怎么都下不去了:“好啊。”
裴钰正忙着,周栾又派人喊他来金银台喝酒,裴钰很自觉的到老地方找他,果然二楼的栏杆边,看见他一个人独斟独饮。
自姜蔚郅失踪以来,眼睛,鼻子,嘴巴,声音,身形,打扮,所有跟姜蔚郅有一点相像地方的伶人都被周栾品尝过一番。
他从前更喜欢女人,现在却只喜欢男人,所有和姜蔚郅有丝毫相似的男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自己对姜蔚郅到底是什么感情,只知道没有姜蔚郅在一切都不对劲,这种情绪会操控他,困住他。
他只能自己在这种模糊的感情中沉沦,然后醉醺醺地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进人群中,继续在花花世界里寻找姜蔚郅的零部件。
“今天没叫人伺候,难得啊。”
裴钰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
周栾已经喝得有些醉了,还在一杯一杯的灌着,看起来有些郁闷。
“我又没缺胳膊少腿儿,自己也能倒酒。”
“你怎么了,心里不痛快吗?”
“嗯,不痛快。”
裴钰故意笑他:“那个叫小福的,没给你伺候舒坦?”
“一般,雏儿麻烦,不听话,还得多调教。”
周栾端起酒杯,裴钰跟他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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