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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孙保光问这话,白虚室自然知道他是何意,便道:“师父,医馆缺人碾药。”
孙保光道:“先留下吧,以后是去是留再由他自己决定。”
“是。”
孙保光说完,便要拉着小满出去。
临走时,白虚室眼疾手快,拿走了小满身上的破旧皮影小人,小满睁着眼睛回头想说些什么,小老头却没注意到,自顾自地拉着他往前走了。
白虚室目送师父离开后,坐在姜蔚琬床边。
姜蔚琬不说话,白虚室就不再问他,而是用那个不太灵活的皮影小人给他演了一出哑剧。
姜蔚琬露出来久违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很快便消散了。
白虚室见他笑,亦是莞尔一笑,随后从床边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姜蔚琬接过打开,看见里面躺着两支簪子,一支翡翠的海棠样式,一支桃木的龙葵样式。
这是白虚室将他救回来时姜蔚琬的随身之物。
姜蔚琬将翡翠簪子拿出来,将桃木的那一支封在了盒子里。
姜蔚琬的亲人尽数亡故,桃木辟邪驱鬼,他应该永远都不会戴了。
白虚室将姜蔚琬扶起来,带他坐到铜镜面前,把他凌乱纠缠成一团的头发捋得顺畅,再用那支翡翠发簪给他挽了一个少年男子发式。
不管是初见面时,还是将他从坟地救回来时,姜蔚琬都是一副姑娘打扮。
但是医者不必看装扮,看骨相辨男女更可靠。
姜蔚琬以后有选择如何装扮的自由,只是在他未成年心智未全时,应当先让他明白自己的性别是什么,才能在日后做如何选的决定。
因此,白虚室擅自为他做了男子装束。
姜蔚琬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才想起来,自己名字中的“琬”
乃是一种玉,寓意君子如玉,而不是温婉顺从的“婉”
字。
姜蔚琬被姜蔚郅囚禁的太久了,见不得生人,直到白虚室做完这些,姜蔚琬才敢扭头看他。
这才发觉,见此人,无端就让人想起一幅画儿来,月色倾泻白玉兰,夜夜流光长潺潺。
姜蔚琬旋即把头转回来不再看他。
后来,姜蔚琬就在药生尘医馆安心碾药了,还做了孙保光的第十七个徒弟,成了王小满的师弟。
王小满这下小尾巴可翘到天上去了,一堆一堆的草药往姜蔚琬这边送,姜蔚琬整天坐在药碾子前面磨草药,碾子咯吱咯吱的响,日复一日,磨得人更呆滞了。
不仅如此,原先该王小满做的事,他也要使唤姜蔚琬,比如给病人煎药,姜蔚琬又是一天天烟熏火燎。
王小满自信满满,反正姜蔚琬是哑巴不会告状。
但他没想到,姜蔚琬竟然使那种手段?
王小满又一次使唤他干活,正美滋滋的要去偷懒的时候,被姜蔚琬提前拉过来的大师兄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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