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尚未长成,自己也还没有走到高位、无法挑起重担,今后又该如何振兴家业、辅佐东宫?
伏德默默在心里为自己加上了责任,开口问道:“请华佗了么?”
话刚出口,他便恍然想起来华佗已经被点名派去照顾周循了,于是立即改口道:“张机呢?请了他没有?”
“阿兄不记得了?陈王自打上次奉诏给太学刘公贺寿,回来后便病倒了,这几日便留了张机在身边听用。”
伏典提醒说道:“本来阿翁也都是请华佗在看诊,但长安城里生病的公卿太多了,还有一个赵司空也在病着……没有陛下的诏书,等闲可请不来华、张二位。”
华佗、张机两人凭借着高的医术,以及太医院的众多门生,很早以前就已成为朝野达官贵人奉承结交的对象。
只是这种深得皇帝信重的名医,平常又有传授弟子、编撰医书、照看皇室的职责,等闲之辈根本请不到两人坐诊,而皇帝指派他们两人去谁家看病,不仅是恩宠的体现,更是朝堂上的风向。
“陈王这个病秧,怎么总是生病?他的身子打娘胎里出来就不好,连张机都根治不了,还有什么好治的?”
一提到陈王,伏德就满腹牢骚。
不仅是站在太子外戚的立场对陈王抱有敌意,更是认为陈王占据了医疗资源,贻误了他父亲伏完的病情。
“阿兄,这话可说不得。”
伏典小声切切的说道:“虽然华、张二人没来,但皇后还是请了太医令脂公过来看望……”
“这里就你我兄弟二人,怕什么?”
伏德看了眼胆怯的伏典,到底忍住了忿然,华佗、张机来不来,脂习能过来也算差强人意了。
随后伏德在伏典的陪伴下入室看望了沉睡中的伏完,看到伏完饶是在睡中也仍旧是皱紧眉头,似乎忍受着痛苦,伏德不免叹了口气,待出去后,复又问道:“你那几个兄长呢?还没回来?”
伏完膝下共有六子,除长子伏德与幼子伏典以外,次子伏雅已官至太子家令;三子伏均远在西域,在夏侯渊麾下担任都护府文学,负责西域诸国教化;四子伏尊在太学担任教习,五子伏朗受父荫,担任三署郎中。
“太学就要到考试的时候了,还有三署郎近日也在准备选拔郎官,所以都回不来那么早。”
伏典尽可能的为几个兄长解释道。
伏德摆起了大兄的架子,忍不住道:“难道仕途就比阿翁的病情还重要么?这些人真是糊涂了!
还有老二呢?他在东宫也是脱不开身?”
行二的伏雅颇有学识,从太子还在襁褓中被册立开始、便在其身边担任太子舍人,如今已累升至太子家令,地位较之伏德犹有过之。
而这一切都被伏德妒忌在心,若非是他在南海蹉跎了岁月,如今又怎会被弟弟比下去?
“这、我、我不知道……”
伏典一时间也没想好怎么说。
“诶!”
伏德长叹顿足,似乎是伏雅不早退是某种罪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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