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静有些烦躁地捶了下浴室的墙壁,现在出去买等于又要弄脏一条裤子,但是好像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小姨因为前段时间存在先兆性流产的问题,加上这是她和迟父的第一个孩子,整个迟家都格外重视,因此迟聿的爷爷直接勒令两人在港城养胎,直到生产结束才能回来。
家里的佣人几乎也只在白天来别墅打扫卫生,天黑那会儿就已经全部离开了。
也就是说,这个家里现在只有她和迟聿两个人。
不想再弄脏一条裤子的话,只能求助迟聿。
张静静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随后难为情地拿过手机打开微信聊天框,将迟聿视为最后的救星。
她涨红着一张脸,在输入框内删删改改,最后只鼓足勇气出一句:“迟聿,你现在有空吗?”
“有的,怎么了?”
照例是秒回,跟刚刚通过好友申请时的度不相上下。
可这回张静静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一边劝慰自己例假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卫生巾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名词,她可是新时代的女性,应该拒绝月经羞耻,但是对自家哥哥说这件事还是有些难为情的吧。
张静静苦着一张脸,对着输入框敲敲打打,半天都没下文。
下一秒,迟聿的视频电话直接拨了过来,张静静吓得一秒挂断。
一字一句回复: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迟聿:为什么?
张静静:因为我在浴室。
这次对面没有再秒回,像是在斟酌用词,大概是怕哪句话没说对冒犯了张静静。
迟聿:抱歉,我不知道,所以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张静静总觉得继续扭捏下去聊天话题恐怕会滑向哪个不知名的危险边缘,她选择及时刹住,言简意赅地阐述了一下自己的需求。
随后拍了一张卫生巾包装袋的照片过去。
做完这些,张静静觉得自己已经花完了自己一整年的勇气。
天色渐晚,小区附近仍有年过花甲的老人在夜灯下编织竹篓贩卖,大抵是不舍得家里那点电费。
迟聿才从便利店出来就看见一群拿着棒球棍的混混正在围堵一位老人。
各式各样的竹篓洒落了一地,明明是老人家的心血,却被那群人渣随意地踩在脚底糟践。
偶有一两个行人路过,也畏惧于对方人多势众,秉着不想惹祸上身的心思匆匆离开。
一个獐头鼠目的人操着不知道是哪个地区的口音对那个带头的人说:“老大,就是这个老家伙!
上次我叫他交保护费,他非但不交,还推了我一把。”
“我真的没钱,你们张口就要五六百的保护费,我哪里拿得出嘛,莫踩喽莫踩喽,老头子我平常就靠这点手艺和营生养家糊口,家里还有个瞎眼的老婆子和跟上小学的孙子嘞。”
被称作老大的人轻嗤了一声,“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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