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他一看见楚琅落泪,就酒醒了大半,只是四肢还不是很协调,反应有点迟钝。
楚琅泡好水,拿碗盛了端出来。
沙发上何谦鸢的眼底已近清明,想是慢慢开始清醒了。
俩人都从脖子红到脸,面对面在客厅发散沉默。
楚琅觉得自己是主,又是自己把人家领上来的,于是尴尬地找着话题:“怎么,突然想起去喝酒了。”
何谦鸢难得语塞,踌躇许久才开口:“……其实我昨天就想喝,但一想到你还要上夜班,就没喝。”
说到最后委屈极了,“我就是想见见你,又怕你嫌我。”
“我怎么可能会嫌你……”
楚琅紧紧攥着手里的杯子。
何谦鸢没再说话,只不过那专注深情的视线让楚琅逐渐升温,她飞快起身放下水杯,“时间不早了,你……今天就在次卧将就下吧。”
“好。”
“浴室在厨房边上,你要想冲凉可以去。”
“好。”
“水也烧好了在壶里。”
“好。”
“我……我先回屋了!
你有事叫我!”
何谦鸢紧跟在她身后,她说什么都回个好,乖顺地像只毛烘烘的牧羊犬。
楚琅实在承受不住他的高压追踪雷达视线,飞快逃回了屋里。
第16章踌躇
楚琅大半宿都没睡着。
这套二就五六十平米,还是老房子,隔音差到爆炸,何谦鸢睡的次卧还是个木床,一翻身就嘎吱嘎吱嘎吱。
他没洗澡,就去厨房倒了杯水,然后就进屋关上了次卧的门。
不过估计也是辗转难眠,隔一会儿就得在床上翻个身。
楚琅在嘎吱嘎吱里昏沉到半夜,梦里都梦到床下有巨型老鼠,嘎吱嘎吱抱着床腿啃。
她想着次卧的柜子里还有些一次性洗漱用品,是她跟导师出差参会从酒店薅的羊毛,明早要早点起床找出来。
结果这一睁眼就是日上三竿,太阳把她的屁股都烤得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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