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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郎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再度挥剑,向郎君刺去。
“住手!”
“住手!”
陆荀一声惊呼,又被另一道低沉嗓音盖过。
只见人群末尾不知何时站了一对璧人,郎君清贵俊逸、气宇轩昂,女娘英姿飒爽、光彩夺目,正是远道而来的豫章王夫妇。
人群忍不住为二人让开一条小道,陆蔓和李挽快步走到近前,却还是晚了一步。
李挽看看倒在剑下的夫妻二人,沉默的摇了摇头,“已经没救了。”
他恼怒的看向张郎,“燕北军中,就是这样随意用刑的?”
李挽来前,张郎和同营帐的兄弟喝酒吹牛,还曾气焰嚣张的表示,不过就是个手无实权的没落王爷,奈何得了什么?
现在,李挽真正站在他面前了,他才知道,太极殿上的血雨腥风并非夸大其词,十几年的大风大浪,让李挽仅仅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便忍不住心虚。
“他……他们自己满口胡言,是细作还不承认。”
李挽平静的瞥他一眼,“他们是细作不假,但也不算满口谎言。
因为,他们确实不是北国人。”
这笃定的话语,就连陆蔓都感到惊讶。
李挽两步上前,蹲在夫妻二人身边,拇指扳开下巴,露出牙齿,“北国百姓视牛为神物,恭敬奉养,绝不杀牛宰牛。
可这两人,”
他指了指郎君的上牙,“牙缝里塞了牛肉,脖子上带着牛骨,绝不可能是北国人。”
李挽出使过北国,又有王爷身份,德高望重,这话有几分份量。
昔日笃信是北国发动了战争的人,不由动摇。
陆蔓仔细观察了那夫妻二人,也发现了端倪,“我和王爷离开建康时,曾被一伙儿死士拦路,他们不愿透露归属何人,眼下被拘押在建康问审。
他们和眼前这位郎君一样,也用棕叶绳绑住发尾。
我想,或许发动战争的就是他们。”
王大将军皱紧眉头,“可是,不是北国,又会t是谁呢?”
普天之下,只有北国能与大梁抗衡。
其他小国,都被北国阻挡在北方,想不可能越过北国,攻打大梁。
李挽从地上站起来,“审问结果出来之前,还不得而知。
本王来的路上,也在沿途打探消息,稍后可以和诸位将军讨论。”
中郎将挥手让人将农户夫妻带了下去,“管他是谁,横竖都是外敌,统统打跑就是了。”
李挽,“此话差矣。
知己知彼,百战不怠。
如果对手真是北国,像现在这样正面对抗,或许不是最佳的办法。
不过,本王相信,应该不是北国。”
豫章王和王大将军明显都倾向外敌另有其人,中郎将也不好再多言,嘀嘀咕咕,领着张郎,悻悻离开。
收拾好残局,王大将军带李挽陆蔓两人回营房。
经过关押陆荀的牢房时,很是尴尬的解释了几句昨日打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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