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未舒倒了一杯红葡萄酒,一饮而尽。
明知会这样啊。
可还是忍不住越雷池。
他眼睛发花,药烟和酒在血管里发酵,桌子上的象牙观音像,双目悲悯,仿佛在可怜他这个被遗弃在原地的落败者。
黎未舒拿过来握在手心,与她对视,手心的温度漫到象牙上像起雾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
……
就说季容夕追进陆洲的房间,急忙解释:“我跟未舒没什么!”
“都抱一起还没什么!
当我瞎还是傻!”
陆洲非常生气,“一个是我的朋友,说什么记得我的恩!
一个是我的下属,说什么命是我的!
结果呢,你们就这样吗!”
下属?季容夕也生气了:“既然我是下属,凭什么不能跟你的朋友在一起?”
陆洲从头冷到脚:“行!
我成全你们!
季容夕你给我滚!”
哐当。
门声巨响。
季容夕站在门外,气得发蒙,都忘了是自己滚出来的?还是被陆洲推出来的?这特么的,当初谁跟全世界明示暗示,自己是他的人;结果等自己都被洗脑成功了,得,又成下属了!
难道陆洲只把他当成下属?
细细想来,陆洲是个很直接的人,这么久都没有明说过,也许,自己自作多情了……
各种心情一同炸开。
不行,必须说清楚!
当情人,可以兼职当下属;但是当下属,绝对不兼职当情人!
季容夕刚抬手要捶门,门豁然开了。
门里是陆洲。
陆洲一把将他拽进来,瞬间紧紧抱住。
季容夕又惊又喜,所有的郁闷烟消云散。
明明吵架只分开了两分钟,却像阔别已久差点永失对方一样。
两人什么都没说,越抱越紧,几乎要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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