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显得那么讨打,戚云舒极不温柔地拎起她往背上一甩,一阵失重感过后阳天晴稳稳当当地落在那并不宽广的背上。
阳天晴觉得自己像是装着废品的蛇皮袋被戚云舒这个捡垃圾的人麻溜地扛在了背上,她觉得这个比喻很好笑,可是眼皮实在太沉重了,迷糊中也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
应该是白天吧,头顶上的光芒越来越刺眼了。
“你要是敢睡我就不会记住你。”
嗯?这是什么新型的威胁办法,不过戚云舒真的有把自己的话好好听进去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为了你稍微努力一下吧。
费力睁开眼睛,阳天晴发现自己已经从井口出来了,她看着戚云舒伸在自己鼻子下的手指以及对方严肃紧张的表情,又一次觉得这一次的人生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因为戚云舒太过专注,所以她还没发现阳天晴已经醒了过来,这就给了对方戏弄的机会。
一股湿滑的感觉从指腹传来,惹得戚云舒头皮发麻,回过神才发现阳天晴面带笑意咬着她的手指,这感觉十分暧昧。
牧晚蹲在一边用手捂着眼睛,可从指缝里看才知道对方根本没有避嫌的意思,而且贼溜溜地看着。
戚云舒抽回自己的手指,她想用自己的手帕擦拭,可在怀里翻找一番才发现手帕已经当做绷带扎在了阳天晴的手臂上。
她有一点点洁癖,所以是绝对不会擦在衣服上的,当然也不会随便在哪里抹掉。
这一次的杨添琴总是不断挑战她的底线,让她发现自己的容忍程度竟然可以这么高。
罪魁祸首倒是笑得很放肆,而且不断向她靠近,最后从怀中掏出一块很旧的手帕将她的手指擦拭干净,又笑着说:“公主似乎过于容忍了,不会觉得很痛苦吗?”
阳天晴的神色和她的动作一样温柔,像是在感慨又带着一些心疼,这是戚云舒感受过的,每个轮回她的身边总会围满很多人,可从杨添琴身上得到这种情绪还是头一次。
突然间就有些害怕了,戚云舒抽回手冷漠回道:“习惯而已,不用管我。”
虽然被人拒绝了,阳天晴也不困扰,她也习惯了,只是突然想起了妈妈对她说的话,那时候她因为病痛折磨常常会有放弃的想法,可那个人总能拆穿她这个小撒谎精的谎言,然后严厉又心痛地告诉她:“坏习惯要改掉哦。”
明明上一世孤单漂泊了这么久也未曾想起往昔,可来到了这里却时不时将回忆翻找,舔舐其中的痛苦与甜蜜。
她笑了笑,然后看向那个同样受尽苦楚的人:“坏习惯要改掉哦。”
戚云舒愣了一下,明明杨添琴是在笑,可心中的声音却充满了苦楚与悲切。
井下的机关又有响动,吱呀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又过了一会儿井口探出一个头来,那人面容温和却带了几分狼狈,脸上多了几道割伤,衣物也破破烂烂的。
阳天晴忍不住一挑眉,心想:“太子竟然也下去了,原著中可没这段。”
太子利落一跃,稳稳落地后算是保留了几分优雅与尊严。
他眼睛一亮,看着阳天晴的方向走了过来,见杨添琴受了伤关切询问:“伤得重不重,这里是御赐的跌打损伤药散,你拿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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