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实横了眼梁泽那光秃秃的手,他不止一次发现,梁泽总是藏起那枚戒指。
“这么心疼女朋友送的?这还没结婚呢,就跟宝贝似的揣着,年底要结婚了,那不是满脑子都是她。”
陈东实这话说得无分寸,和梁泽那句“我想你了”
一样,带着一种没逻辑的“冲儿”
。
七分酸三分嫌,落到对方耳朵里总归不算好听。
梁泽放下盛好的米饭,嘴角弯弯,“是嘛.......的确,这类首饰金贵得很,弄丢了再买个得花老多钱.......”
陈东实不禁努嘴,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心疼钱?心疼人还是心疼钱?”
梁泽被逼问得哑口无言。
陈东实见机瞥了眼客厅,肖楠和童童还在吃着,并未留意厨房里二人的交谈。
其实连陈东实自己都想不明白,他到底要梁泽怎样。
他本就是个别扭至极的人,爱里总要掺点恨,恨里又杂点悔,三荤六素的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嘛。
“有照片不?”
陈东实挖着锅底的锅巴,像是外科医生在刨附骨疽的痂一般,这让他有种无名的爽感。
“啥照片?”
梁泽继续装傻。
“能是啥照片?”
陈东实小声嘀咕了句,“当然是你那宝贝未婚妻的照片.......”
说完没等梁泽反应,陈东实自己先笑了。
看啥呢,有啥好看的,人那天晚上在病房里都把话说尽了,都是男的,喜欢不喜欢的,蛮恶心。
恶心这个词,让陈东实介怀了很久,它把原本一份婉转的爱恋一棍子抡成了臭水沟里的抹布,陈东实每次想起,都会泛起些许心酸和惘然。
梁泽乖乖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将相册从头开始翻,陈东实抻长脖子等着,虽心中忌讳,却也真想一睹那女人的“芳颜”
。
说情敌太过,说竞争者太重,陈东实暂且将她归置到“远方的朋友”
一列。
这位远方的朋友如斯幸福,居然完好占用着一个复制版的李威龙,这是陈东实最根源的、所艳羡也最不甘心的地方。
“没有。”
梁泽翻了个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被你这么一问才发现,跟她居然一张合照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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