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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楚楚坐在梁西宁身边,替她按揉着肩膀。
梁西宁随手翻了翻放在膝上的书,淡淡道,“是啊,再过几年到了三十岁,我还真怕他不喜欢女人了。”
段楚楚问,“妈,你应该知道关于那女人一些事情吧。”
梁西宁叹气道,“不太了解,我没有调查过她,你弟弟都这么大了,他的眼光不会错,再说,我要是过多的去干涉和调查人家姑娘,万一叫你弟弟无意间知道了,肯定会心里不舒服。”
段家从上到下都宠着段衡这个老幺,家里最小的孩子总是特别引人疼爱,但宠归宠,每个人的方式还都不同。
比如作为母亲的梁西宁和作为姐姐的段楚楚,一个放任儿子出去闯,除去母爱的关心之外,其余事情由他自己做主。
一个操心弟弟出去浪,什么都不放心,能管的就都要管一管。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的是,无论放养还是管束,母亲和姐姐都是爱他的家人。
段楚楚对傅胭的感觉还停留在没那么讨厌但也不怎么喜欢的程度上,但她想得很清楚,只要自己的弟弟开心高兴,那她也就无所谓未来弟媳是否合自己的眼缘。
段楚楚点头,“嗯,这样也对,不过妈……我……稍稍调查了一下她,不过也没调查到太多信息,她是孤儿,父母不详,打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后来靠着资助上了学,从校园到职场,一路发展的都很好,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
对了,她和周世海的儿子周晏廷交往过,那个资助她的人就是周世海,听说两个人亲如父女,关系很好。”
梁西宁听后,皱了皱眉,“孤儿?还有过男朋友?”
而且,对方还是周世海的儿子,这让她心里极其不舒服。
段楚楚发觉自己母亲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妈,你没事吧?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妈没事,就是心口有些发闷,老毛病了,正常的,你接着说。”
段楚楚替她顺了顺气,“不说了,好好的心口怎么就发闷了?”
“我都说是正常的老毛病了,偶尔会发作一次,对了,你刚才说她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的对吗?”
梁西宁既然问了,段楚楚也只好先回答着,她说,“对,是这样,那家孤儿院原本开在F市,今年刚迁过来,我查了一下,小弟在这件事情上帮了不少忙。
现在孤儿院在荆溪区,院长叫傅东静,傅胭是随她姓的……”
梁西宁忽然打断她的话,“等等……楚楚,你说那院长叫什么?”
段楚楚答道,“傅东静啊,东西的东,宁静的静,年纪和妈一样,我记得好像还是同年的呢。”
梁西宁突然觉得心口闷得发慌,但她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但也不能说是不正常。
东西的东,宁静的静。
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那么多,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但不知怎么,梁西宁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因为这个几十年没有在自己面前被提起过的名字,她埋藏在心底许久的讨厌和憎恨的心情,又再次浮现出来。
梁西宁平静的问,“楚楚,你知道傅东静的出生年月日吗?”
段楚楚点头又摇头,“看过,但是忘记了,妈你等一下,那我现在马上打电话去问。”
她只当母亲是想要具体了解养了傅胭二十几年的女人,并没有想到其他因素。
梁西宁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水、两口水、三口水,让自己的心绪稍微平静了一些。
段楚楚打完电话,转头告诉她,“妈,19XX年5月18日,好巧,和你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梁西宁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她捏紧了手中的玻璃杯,那力道险些就要将杯子捏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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