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闲着也是闲着……”
余声头也不抬的道,说着又顿了顿,“哦,你要是渴了就自己泡茶喝。”
叶长生顿时有些无奈,又十足不情不愿,“……知道了。”
许是心怀不忿的缘故,他特地挑了产于湖南岳阳洞庭湖中的君山又形细如针的君山银针,其成品茶芽头茁壮,长短大小均匀,茶芽内面呈金黄色,外层白毫显露完整,而且包裹坚实,茶芽外形很象一根根银针,雅称“金镶玉”
。
但他也无心观赏它冲泡后芽竖悬汤中冲升水面,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的有趣景象,而是伸手遮住了余声的手机屏幕,阻挡住了她的视线。
“哎呀!
你要干嘛!
我死在里面啦!”
余声先是一愣,随后变得有些抓狂,猛地拍开了他的手,一边飞快的按着手机屏幕,一边大声的埋怨道。
叶长生也是一怔,随后有些委屈,脸色立即变得不好起来,“……阿声,你这就过分了啊。”
余声似是没听清他的话,随意的点了点头,“随你。”
叶长生见她答非所问,一时间也不知是气还是无奈,又是半晌的沉默,而后端起杯子如牛饮水般的将茶水饮尽。
对面的余声仍旧忙着在手机上指指点点,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情绪,而平时她总能捕捉到他刹那间的心思,总是笑着看他,他们还没试过这样相对而坐却又无话可说的时候。
“阿声,别老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叶长生无奈,揉了揉鼻梁,觉得十分的无力,只好劝阻道。
余声却不为所动,嗯嗯啊啊的应道:“……知道了知道了,等我打完这里……哎呀,那个异人怎么又站起来了,没人暴尸吗……”
叶长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就只好随她去了。
他以为过几天余声也就没兴趣了,但却没想到情况愈演愈烈,甚至到了他们一起吃饭时她都要抱着手机打游戏的地步。
叶长生看着杯子里再次泡着的君山银针,鲜嫩的芽叶在夏日里看着那么的清爽,他的心情却有些烦躁。
平心而论,余声爱玩游戏并没有什么错,她有的是空闲,玩玩游戏总好过胡思乱想,但是不知怎么的,叶长生就是看不惯她。
甚至觉得有些委屈,对,就是委屈。
从他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几天,但是余声没有问过一句他好不好,之前那些什么你祖母还好吗的话仿佛她从来都没说过,这让叶长生觉得有些憋屈。
这种憋屈在她持续的忽略里发酵放大,一直放大到让叶长生觉得按捺不住。
这天下午下班后,他仍旧坐在玉露堂的茶室里,面前是他喝了好几天的君山银针,对面仍旧是顾着打游戏不肯抬头的余声。
他看着她低垂的头颅,侧脸白皙干净,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眼睛一眨不眨的,那样专注,仿佛在做什么大事。
叶长生心里的不豫就在这是突如其来,并且在心头疯狂的蔓延,他抬手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动作快到他根本没尝到这个名茶的滋味。
随后他“砰”
的将杯子用力的放在桌面上,力气大到桌面上的茶荷都跟着跳了几下,对面的余声被他吓了一跳,随后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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