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骂完,一手将姨母推倒在地,居高临下,叉着腰狠狠地瞪着姨母:“好歹多年姐妹,就留你一晚,明早给老娘麻溜的滚回你那光鲜的举人窝!”
突然遭此变故,姨母懵了一瞬,而后迅速做出反击。
“多大的脸啊!
一大家子嫁的嫁不出去,娶的娶不到媳妇,嫁出去的又死于非命。
全家都是倒霉头子,也就是我这个做妹妹的,念着多年姐妹情,不怕这些麻烦,才给淮子和小哥儿相看亲事!”
姨母捂着被扇红的脸颊,眼里含泪,委屈得跌坐在地,哽咽起来:“你们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楚淮拉开屋门,从里面走出来,带着满身无骨藤椒麻鱼的酥麻香味,声音冷得冻人:“我和阿弟的亲事,不劳姨母费心,姨母也不必到贴着做好人,上来就细数对我们有多大的恩情!”
“念你是长辈,我这个做小辈的,说太多狠话也不适合。
你说我怎样都可以,但阿弟和舒哥儿他们俩,你是一个字都说不得!”
“连爹娘都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对待家里的两个小哥儿,你是长了多大的一张脸啊?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诋毁侮辱轻贱我看重的人!”
楚淮没碰姨母,他一个汉子,碰了就说不清了。
好在娘刚才抽了几巴掌,也算是替他出了口恶气。
姨母正坐地上委屈着,突然闻到一股子让她口腔不断分泌唾液的香味,立马人也不委屈了,腿也站直了,一脸谄媚道:“大外甥,你煮的什么这般香?只要你分一半给姨母尝尝,刚才的事就一笔勾销,姨母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给你和你弟相看亲事!
如何?”
为了一口吃的,姨母是真的拼了,一张老脸也不要了!
没办法,自家儿子在宴席上闻着味儿,嚷嚷着要吃,她这个做娘的,实在是狠不下心来拒绝。
娘瞅了一眼自家妹妹那腆着脸的样,立马嫌弃的转开了视线,实在是太辣眼睛。
楚淮闻言,一双眼冰雪覆盖,神色更冷,他看也不看媚笑着的姨母,扭头冷哼一句:“这不是你该肖想的东西!
姨母本事大得很,不会连一碗心仪的食物都吃不到吧?”
怼完人,楚淮便转身回到自己屋内。
殊不知没过一会儿,姨母和娘又因为今晚留宿的事情,大吵起来。
“你什么意思?不给我和我儿子单独一屋就算了,还让我和俩贱蹄子挤一窝?床就那么大,顶多能躺下我和我儿子!
贱蹄子要和我睡一屋,行啊,你让他们俩打地铺去吧!”
说完,姨母就抱着她儿子往床上四仰八叉的躺下,将床完全霸占,全然不顾爹娘阿弟以及裴元舒诧异的目光。
以前姨母过来时,也是一个人一间屋子,因为楚淮是汉子不能管小哥儿的房中之事,所以每次姨母留宿,楚清都是打地铺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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