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长平侯,也肯见一个无名小妾?实在说不通。
穆先文暴躁地挠了挠头,东西到底是谁偷的?!
园娘擦了眼泪从地上站起来,道:“老爷……妾身也想明白了,既然老爷已经不待见妾身了,孩子生下来只怕也要受您冷落,索性……叫孩子跟我一起去了罢,省得碍老爷的眼!”
穆先文有些心虚,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就把怀孕的小妾折腾的要死要说的,不得不放软了语气哄道:“园娘你过来。”
园娘不肯,眼泪还在漱漱的落。
穆先文只好自己起身去抱她,拉着她坐下,道:“我这不过问你两句,你怎么就恼了?”
园娘哀怨地看着穆先文道:“老爷就这样问妾身?”
穆先文服软道:“是我错了行不行?你和儿子都是我的心头肉,哪里舍得叫你们母子俩受委屈?”
园娘低着头,似乎是在做小伏低。
女人知道见好就收,实在得男人心意,穆先文笑笑道:“这事……暂时不怨你,你且好好养胎,我自有法子去查。”
安抚了园娘,穆先文便叫来了院中几个妈妈和一等丫鬟过问,近来一个月,都有谁出过院门,出过院门的,又有谁出过府。
妈妈和丫鬟们赶紧去几个门房哪里问,可不巧了,出过院子的丫鬟不少,出过府的,就一个三个丫鬟,有一个是例定放假回去看家人的,而且是钱氏身边的人,还有一个是家里长辈没了因白事回去,而且还未回来,再有一个就是穆筠妍身边的丫头,跟着她一道出去过一趟。
前两个丫鬟倒是没什么特别的,都是有定例和急事,倒是穆筠妍,好端端的出去做什么?
穆先文召了穆筠妍过来。
穆筠妍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心态可没有园娘那么好,但是她也害怕,知道有些事不能说,虽然战战兢兢的,口风却紧,被问穆先文问出门做什么时候,面上一派淡然,答道:“头一次去买些姑娘家的物事,第二次去了书斋,丫鬟可以作证。”
穆先文奇怪道:“你去书斋做什么?”
他虽然不大管几个孩子,儿女的脾性大概还是知道的,穆筠妍哪里像个喜欢读书的样子?
穆筠妍有些胆怯道:“女儿……实在被关的太久了,买了几本闲书解闷,求爹爹勿要责怪!”
穆先文才不管穆筠妍读什么闲书,这个女儿长的不出挑,才气也不行,没有一样拿得出手,将来说亲了反倒要配上一笔嫁妆钱,就像汪姨奶说的一样,这种货色的丫头都是白费银子的废物。
挥退了穆筠妍,穆先文脑子开始发昏,吃过饭睡了一觉。
钱氏在那边听到了动静,赶紧让人把穆筠妍叫来了,她严肃问道:“你和那园姨娘的事,没有沾惹吧?”
穆先文折回火气发的大,而且和分家有关,等到以后不如意的时候,想起来便要责骂一顿,谁和这事儿沾上,算谁倒霉!
穆筠妍慌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怎么敢!
何况园姨娘是娘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女儿不敢跟她走近!”
钱氏这就放心了,安抚道:“那就是无事了,只要你爹没有证据,休想那你泻火,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把女红好好学一学,倒时候也有个拿得出手的东西,娘也好替你奔走。”
穆筠妍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去了。
穆筠娴那边,正想着怎么报仇呢,她是个记仇的人,穆先文给她难看,她就要给对方难看,管他是不是长辈!
三房的事到现在都还没个头绪,穆筠娴决定给穆先文理一个头绪出来。
传了园娘身边的丫鬟过来,穆筠娴交代了一句话过去,萍儿走后,回了西南院便把话悄悄地传给穆先文了,她说,曾经看到园姨娘和穆筠妍一起在净房里待了许久。
这就容不得穆先文不多想了,一个是日日与他同眠共枕,一个是出了两次府,两人若是结合起来,那还真有可能。
穆筠娴当天夜里没听到回信就去早早睡了,三房的具体状况,她眼下也并不晓得。
眼看着五月来了,天气渐热,日头也比以往长一些,魏长坤仍旧睡的晚,他列好了礼单,便去了岁羡荣院里,听说祖母将将消完食,还未歇下,便拿着几册礼单进去了。
把礼单都放在桌上,魏长坤道:“请祖母过目一下。”
岁羡荣随手翻看了一下,抬了抬眉毛打趣道:“你倒是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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