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傻傻站着的祁清感觉今天喝多了的人应该是自己,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感觉像在做梦。
直到荀谖哭累了又晕晕睡了过去,危安歌抱起她朝外走,祁清才忙不迭地跟上去。
但,也没能争取到跟荀谖同车。
“你也扶不住她,本王的车也大些。”
危安歌像是商量的口气并不需要她同意,“王嫂还是后面跟着吧。”
等祁清从“王嫂”
中反应过来,危安歌已将荀谖抱上车带走了。
啊!
她奋力地挠了挠头,臭丫头,把我瞒得好苦,等你醒过来看我怎么教训你!
王府的马车上,危安歌拿了墨缎弾枕让荀谖靠着躺好,自己又在她边上坐下护住。
夜明灯下这么近地看她,唉,鼻头通红长睫挂泪,发丝还凌乱地落在脸上,哪家的小姐会把自己弄到这么丑?
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给她理好头发,又抹去眼泪。
手指轻轻拂过柔柔的肌肤,心头轻轻掠过涩涩的舍不得。
可危安歌收回了手,他定定地望着荀谖。
她是醉了,但自己怕是疯了。
很快就要到荀府了,人却还没醒。
危安歌叫停了马车,等祁清跟上来才又抱了荀谖下车。
熟睡的人梦呓般说了句什么,竟又往他怀里腻了腻,差一点让人放不了手。
荀府的千金让自己送回去是决然不妥的,危安歌还是小心地将荀谖送至祁清的车上。
然后,对祁清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王嫂……”
听到这两个字,祁清很上道地一抬手:“王爷不用说,放心。
谖妹妹喝了公主的酒不胜酒力,所以我一路护送谖妹妹回来了。”
危安歌听了拱手浅笑:“多谢王嫂。”
国公府的马车已经走远,夜色中的暮山影影绰绰,春风吹来不知何处花香。
馥郁的香气将人缠绵地围住,可又怎及刚才怀中若有似无的幽香。
当空一轮满月,心中怅然若失。
果然是月出皎兮,劳心悄兮。
危安歌转身回了马车,也罢,疯就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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