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贵族诚惶诚恐、尊敬至极,很少起违背之心,甘愿为他们效力。
明明很多贵族除了所谓“高贵”
的血脉外一无是处,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而除妖师和忍者完全有力量替换城主,但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做。
在母亲纱织的耳濡目染下,夏树从来不觉得那些所谓的贵族高贵,值得敬畏,所以他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忍者一定要做贵族的工具,除妖师又为什么一定要畏惧贵族,听从他们的吩咐。
但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夏树拍了拍麻世的肩膀安抚他:“你怕什么,又不是让你假冒贵族,到时候你们假装是我的随从好了。
要是担心以后被认出来,那就使劲低着头,把脸遮住。”
夏树就没想过要麻世假扮贵族,别看他是除妖师的首领,但他说不定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而他别的不说,至少在桔梗的教导下已经掌握了这里的文字,能附庸风雅几句。
再者,夏树在忍界时也是学过俳句的。
虽然他在族中时调皮贪玩,不爱学习,文化课只学了个半吊子,但他不会作俳句,根据情境吟几句装点门面还是没问题的。
麻世已经上了夏树的贼船,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最后还是苦笑着妥协了,只再三叮嘱道:“我们都乔装打扮一番,尤其是你,尽量将长相和特点遮掩,免得日后被认出来。”
夏树眨了眨眼睛,一点都不怕被发现,他的老本行是忍者,本就擅长伪装。
再说了,他的写轮眼又不是白开的,不想让人记住他的脸太容易了,直接用幻术催眠就是。
更别说重明城城主也活不了多久了,谁知道他能在四魂之玉的诅咒下撑多久,他有什么理由怕一个将死之人,一个脑满肥肠、只知道鱼肉百姓的蠢货?
上午时分,本该熙熙囔囔、热闹非凡,如今却萧条冷清的城门口缓缓行来一列人。
走到近前,就见数名身材高大的随从抬着一架似有两辕的舆车朝城门走来,车驾附近还随侍着十余位体格强健、精干英武的武士,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来人必定是一位贵族。
平民可不敢乘坐舆车,这是贵族老爷们的特权。
只见舆驾上跪坐着一位年约六七岁的男童,他身着黑色和服,在帐幕掩映下越发显得纤细稚弱,周身洋溢着说不出的风雅贵气。
守城的士兵远远地看到了舆车,当下就大开城门让开路来,并不敢像对平民商旅那样拦下来询问一二,反而避之不及地退到一边,脸上满是恭敬顺从的表情,态度热情得近乎有些谄媚——
这也许是因为重明城城主暴虐无度,肆意妄为,对属下也动辄打骂砍头,以至于城中的士兵对所有的贵族都怀有浓厚的畏惧之心,不敢轻易开罪。
即使如今正处于战国乱世,但依旧存在有林立的阶级,尊卑之序仍旧不可逾越,上下贵贱之分宛如一道鸿沟横亘在普通平民与贵族中间。
凭着假冒的贵族身份,夏树进城后很顺利地见到了重明城城主。
在给自己编了个城池遭到妖怪袭击不得不外出避祸的来历后,夏树就着避难的话头将话题转到了献宝之上,言说他有一件家传的珍贵宝物欲要送给重明城城主,与他结金兰之义。
当然了,珍宝送是真的白送,但一旦结了金兰之义,收了重礼的重明城城主当然要给出回礼,不然未免太过失礼,失了贵族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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