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比学生更八卦的是老师,通常办公室闲谈就是哪个班哪对可能在谈恋爱啦,上个课回答问题叫了一男一女全班起哄啦,晚上小树林抓到谁谁和谁谁啦。
吴万露问这个问题当然也不是空穴来风。
她看出了一点端倪,觉得祝明予这次的作文,行文看着有些春心荡漾。
作文标题是心动的声音。
一般学生都会写什么山间清泉的流动声啦,早点铺的喧闹声啦,父母的督促声之类的声音,而祝明予却写了这么一句话——我听到池塘里第一支荷花开了,那是心动的声音。
虽然他后面七拐八拐往热爱大自然方面圆了回来,但吴万露还是本能地感觉有些微妙的情绪在里面,再结合宁绎知说祝明予情绪起伏大,听着便更像是恋爱的苗头。
宁绎知直视吴万露狐疑的眼神,“没有。”
他说完又补充道,“他每天跟我在一块,没听他说过。”
尽管宁绎知的情商在她心里是负数,但信誉度是满分。
吴万露只得暂且按下怀疑的心,突然又想起什么的说:“说起来,你生日那天思齐也说要回来,你叫上娟姐和祝明予一起呗。”
“不用。”
“过生日当然要请好朋友啊,你快邀请一下。”
吴万露威胁道,“你不喊我自己去喊啊。”
“……再说。”
宁绎知头也不回地回了卧室。
与此同时,祝明予关在自己的小房间和他的少男心事做激烈斗争。
他的心情是甜蜜而苦涩的,甜在能跟喜欢的人朝夕相处,苦涩是这份感情可能永远也见不了光。
叔本华说对爱情的追求是没有意义的,带来的只有短暂的满足,甚至会给生活带来麻烦。
可王尔德又说人应该永远恋爱。
他从叔本华想到王尔德,觉得还是王尔德说得对。
文艺青年的脑袋掀起剧烈风暴,风暴过后,他给自己定了目标,第一条是能考上好大学,脱离祝康培的掌控。
第二条是让所爱之人减少包袱,喜怒哀乐行于色。
至于第三条……第三条他写来都觉得烫手,他写下六个大字:发乎情,止乎礼。
至于这个情要怎么止,他打算用每个文青都做过的方式
——写情诗。
写一句,算一句,写过就当谈过了。
祝明予拿出一本灰色的全新笔记本,封皮印着一个月亮和几颗星星。
他在首页写下第一段话:月亮是卑劣的,耀眼的太阳会灼伤它的眼睛。
我曾以为你是太阳,可我们的灵魂在同片天空露出同样颜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