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察觉到他在她身旁坐下,秀眉微蹙。
接着她没有丝毫犹豫,挪动着身躯向一旁移去,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的极度不情愿。
她的裙摆在瓦片上轻轻滑过,出细微的摩擦声。
北厉王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的动作,见状心中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
他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失落,那感觉如同一只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孤兽。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对自己如此抗拒疏远,自己会心里非常难受。
随后他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抬起,似乎想要拉住凌烟,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垂落。
因为自己的骄傲不允许他表现出过多的在意。
但是,他又渴望靠近她并且了解她此刻的心情。
随即,北厉王的视线落在凌烟手中的酒盏上。
他犹豫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今夜除夕,你为何一人在此饮酒?”
他的话语在夜空中飘散,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凌烟并没有察觉到他今晚与以往的不同。
而且她今晚心情很不好,并不想应付这个让她讨厌,并且造成她如今艰难处境的这个人。
所以她并没有开口回应他,只是微微侧过头,将目光投向远处。
夜风吹起她的丝,有几缕在她的脸颊旁轻轻飘动,更衬出她的清冷。
北厉王看着她的侧脸,那精致的轮廓在月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如梦如幻,非常飘渺。
她就像是那月宫仙子一样,好似下一刻便要乘风远去。
他的心情越复杂,既有着被忽视的挫败感,又有着对她的心疼。
心疼?
他竟会心疼她?
这怎么可能?
此时,查觉到他对她的不同,他有些慌乱了。
此时屋顶上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唯有风声和凌烟偶尔饮酒的细微声响。
北厉王的内心在不断地思索,他不知道自己对凌烟这种异样的情感从何而来。
为什么看到她孤独的模样会如此揪心,为什么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自己的心弦。
但他知道,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任由这种情感继续蔓延。
于是他便缓缓站起身来,衣角在风中飘动。
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凌烟,运用轻功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双脚刚触及地面,他心中便涌起一阵强烈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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