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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不算热闹,零星地坐着几个人,大家基本都离开位置去交际了。
晚宴的酒不错,方雪穗小口地品尝着酒,眼睛往远处形形色色的人身上移动,既是欣赏名利场的觥筹交错,也是在快速扫视,筛选没有值得她去维系关系的人。
数位侍从身着统一的服饰,手执精致的酒盘,步履轻盈地穿梭于宾客之间。
一位男侍从来到方雪穗这一桌,倾斜酒壶,晶莹的酒液如同细丝般缓缓流淌入旁边的杯中。
下一秒,男侍从手中酒壶倒出的酒液不偏不倚地洒在了方雪穗身上。
方雪穗被突如其来的凉意惊了一下,脸上标准的微笑僵住,但只是几秒,又重新恢复了温柔的笑容。
她抬头望向侍从,对方在这种情形下展现出了应当有的惶恐与自责。
方雪穗那双眼睛见过太多演员,而且她本身也有比其他人更加敏锐的直觉。
晚宴内有各种香水味道,但方雪穗仍然闻出了侍从的身上沾染了某种熟悉的味道。
木质沉香混合着薄荷茉莉的清冽。
某人万年不变的专属味道。
侍从道:“实在抱歉,我带您去三楼休息室,那边有我们为贵客准备的房间,您可以更换衣服。”
方雪穗点点头,爽快地答应。
尽管她的内心暗自在骂。
卑鄙的男人,越来越会耍手段了,她这件礼裙可不便宜呢。
站起身来,方雪穗瞟到桌上有糖果。
她顺手抓起几颗,在电梯里剥开糖纸,全吃了下去。
浓郁而强烈的糖果甜气在口腔散开,方雪穗得意地勾起一抹笑容。
三楼的走廊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
方雪穗的手刚刚落在休息室的门上,门却自动打开。
一只手将她拉了进去。
她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四目相对。
强烈的男性气息悄然侵入她的感官。
方雪穗嗤笑了一声:
“怎么,伤好了?”
谢梁礼凑近她:
“关心我?”
两人的距离过于暧昧。
方雪穗把脸偏到一边:“越来越不要脸了。”
谢梁礼低声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
如果人骤然失去心爱的东西,然后失而复得,一定接受不了再次失去。
方雪穗成功逃去国外的那年,他以为她不会再回来。
他说:“阿雪,你现在对心理学也很在行。”
方雪穗不说话。
谢梁礼沉沉地叹息:“没关系的,你肯对我花心思就很好。”
即使是坏心思,至少也费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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