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迫于无奈,只好在承受繁重劳动之余,帮着自己的老伴儿分担家务。
于是就在昨天下午,大伯终于积劳成疾,胃痛如绞,彻底倒下起不来了。
大伯娘几度跪求王惜萍将自己的丈夫送往县城医院,都被王惜萍冷酷地拒绝。
王惜萍还是如同当初对待陈国泰的生母周诗云那样,坚持让陈定国喝草药汤硬挺。
大伯娘无比绝望,索性自暴自弃地躺倒不干,也不吃不喝,准备陪自己的丈夫一起奔赴黄泉。
而在陈定国病倒之前的两三天,陈家早就暗潮汹涌。
陈国泰的五哥,也就是三伯的三儿子,19岁的陈国基已经到了非娶亲不可的年龄。
前一两年到处都有人饿死,不是结亲的好时节。
今年陈家村的境况在周边十里八乡都是最好的,许多生产队的闺女都愿意嫁到陈家村。
陈国基也就趁此机会相看了一个比较满意的姑娘。
人家姑娘那边虽然没有提出太高的要求,但你男方这边至少得为小两口提供一间勉强过得去的住房不是?
王惜萍最先提出把还没用起来的羊圈改造成陈国基结婚的新房,结果遭到了女方强烈反对。
三伯陈定光为了自己三儿子的未来,就向王惜萍提出,要么王惜萍出钱在生产队给陈国基买一间房子,要么就把他这一房分出去,由他自己出钱给陈国基修房子。
至于说为什么不在老宅现有基础上继续扩建,或是请求生产队新批宅基地,那是因为陈家老宅拉出两排都是五间的厢房,已经到了极限,房子周边都没有了扩展余地。
而陈家人又只有一个户口本,理论上只算一户人。
一户人就只能有一块宅基地,这是生产队的硬性规定。
当惯了掌控一切的大家长的王惜萍为此就万分为难。
不管是出钱给陈国基在老宅之外买房子,还是同意把她三儿子陈定光一家分出去,都意味着家里又有或多或少的成员要脱离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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