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一片惨白,晃了晃宿醉的脑袋,阻止自己疯狂发散的想法。
不管是谁睡在旁边,反正绝对不可能是谢燃。
他不敢深思,也没时间去琢磨。
盯着手腕上被绑着的绸带,扯是扯不开,他轻咬着唇,俯身咬住绸带结口位置,试图把带子咬开。
砰砰砰!
洛果碎像只毛团子般咬来咬去,脑袋撞到床头好几次,硬是解不开绸带,倒是把脑子撞出星星来。
“疼疼疼!”
他喊了几声,咬绸带的动作一顿。
这喊“疼”
的时候,脑子疼,后脖颈也跟着疼了。
“就当被狗咬了。”
他倒是心特别大,喃喃两句,又开始“砰砰砰”
地撞脑袋咬绸带。
他歪着脑袋,用肩膀擦了擦汗,把褐发弄得一片凌乱,裹在身上的薄被滑落些许,露出光滑的香肩,溢散出一丝樱桃香。
这死结是怎么打的?太难解了。
折腾了一阵子,总算把绸带咬掉,他累得气喘吁吁,细软的中短发被汗水浸湿,粘腻在额角。
钢琴曲戛然而止。
突兀得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根本没有什么钢琴曲。
他以前也经常出现这样的幻听,这次怕也是幻听,他无奈地重重呼出一口气。
他跪在床上,脑袋抵在床头板上,沉默了几秒钟,笃定道:“要是燃燃,才不会这样对我。”
这个世界的谢燃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谢燃。
这个想法瞬间让他闷堵的胸口舒畅,从床上爬起来,摸了摸后脖颈,刚触碰到皮肉就立马弹开了。
“嘶——”
他疼得龇牙咧嘴。
一个Alpha被Omega给咬了,这要说出去得被笑一辈子。
他坐在床上缓了好一阵子,大脑才重启运行,大咧咧地掀开自己的衬衫,意外道:“一点伤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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