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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着沉睡中的林思谐,她的睡姿呈现蜷缩状,像婴儿一样,将自己团起来。
或许,她真正缺失的,另有其他吧!
李慧倩望着衣柜里的“盛景”
,目瞪口呆,如此多的奢侈品赤裸裸摊开在她眼前,想必比商场那些零散的展示品更加冲击她的眼睛。
她很久没有回神,许久指着其中几个包包说:“这几个卖了,福利院恐怕还能撑一段时间。”
我怕李慧倩动了歪心思,赶紧劝她:“虽然林思谐是我们的朋友,但你现在拿走,就算偷哦!”
李慧倩听了,略有些恼怒地瞪我一眼,“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我自知理亏,有时候我总是很恶意地去揣测他人,甚至带有一丝优越感。
我和李慧倩离开林思谐的家,天色已晚,我建议她跟我回家住。
李慧倩有些犹豫:“上次已经打扰过你一次了,这样不好吧,你爸爸会不会对我们有看法?”
我无谓地笑了笑:“他不经常回家的,放心,就算他在也没事。”
“你爸爸不回家都去哪儿呀?”
李慧倩小心翼翼地问。
我摊摊手,表示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他或许也在当别人的金主吧。
我和李慧倩回到家,谁知,迎面碰上了正要出门的父亲。
他的眼神在我俩身上打转,好一会儿才点点头,侧身给我们让出道。
“舒童。”
进门的时候,爸爸喊了我一声。
“怎么?”
“最近没有惹事吧?”
我觉得有点好笑,他做父亲有时还是称职和正常的,童年时对他的巨大迷恋,和十四岁时经历的创伤及叛逆期渐行渐远的疏离,这些极端的情绪拉扯,让我对爸爸处于一种剧烈动荡的又爱又恨的感受中。
我还记得小时候,他总会把我举高高,或者用充满慈爱的眼神望着我说:“小公主,今天心情怎么样啊?”
但如今,他已经很久不再过问我的情况,我的心情,我的状态,甚至整天夜不归宿,不知下落。
此刻,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关切”
,竟让我内心复杂,鼻子酸涩。
我装作不在意地反问:“怎么样算惹事?”
控制不了自己说些夹枪带棒的话。
父亲叹口气,他对我总流露出一副失望的样子。
父亲走后,李慧倩终于缓缓松口气,拍着胸脯说:“你跟你父亲一直这么相处吗?紧张死我了。”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告诉她还有更糟糕和僵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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