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自己和这些军人出身的人还真是需要小心相处,他们从部队到地方上,说要资历他们有,要说他们有多强的业务能力,那还真不好说。
在部队锻炼了这么多年了,处事的本事当然不会差的,和他们打交道一定要注意分寸。
“红岩,不是有文件规定,文教系统属于需要加强的部门,只准调进不准调出吗?你的关系可是硬啊!”
皇甫新城觉得和孙红岩是好朋友,要不这样的问题可是不好问的。
孙红岩也确实没有想到皇甫新城会问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其实我在学校干得好好的,家里有一个亲戚在区委组织部,这个亲戚说从长远来看,还是在国家机关工作吃香,就把我调到法院来了。
如果要是征求我本人的意见,我倒是想调到公安局去。”
孙红岩的话让皇甫新城想到自己那个当老师的弟弟皇甫鸣义也是整天嚷着要调到公安局去工作。
说是今年秋天参加考试,也不知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论理说鸣义是正规的师范大专生,参加这种考试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他的问题早点解决了,自己也轻松,免得老妈总在耳边鼓噪着要他这个当哥哥的找人找关系帮忙。
皇甫新城虽然下定了决心不做这件事,但老被妈妈提这件事心里总不是滋味。
“红岩,其实要让我说一句,南城区法院并没有这么多帮派,有些人是被别人硬划进去的。
我们要提防的是极少数人,防备他们拉帮结伙搞坏了南城区法院的风气,但我们也要团结绝大多数,这样极少数人就成不了气候了。
我到南城区法院时间不长,了解得不多,分析得也不一定对。”
皇甫新城一边说一边吐着烟圈,吐烟圈的水平虽然没有孙红岩高,不过,在烟雾笼罩下的皇甫新城给人以一种神秘感。
孙红岩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皇甫,我问你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孙红岩说话间停顿了一下,见皇甫新城脸上没有什么异样就又继续说道:“听说你的岳父是省人事厅的李厅长?”
“是又怎么样?”
皇甫新城虽然没有肯定孙红岩的问题,但从语气上他已经认可了他的提问。
“既然这样,你还费什么劲参加考试,直接调动不就行了!
也不要调到区县法院,直接调到省高级法院,至少也要是中级法院,衙门大晋升起来也快啊,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孙红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皇甫新城情况的,在他看来,皇甫新城考到南城区法院简直就是失策。
“红岩,我是把你当做好朋友的,就不妨给你说实话。
我是不想给岳父母添麻烦,我岳父虽然是省人事厅的厅长,你可知道在他的身后左右有多少眼睛在看着他吗?他只要稍微做一点过分的事就可能给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再说了,我这次参加考试,省法院和市中级法院都是同时招收人员的,我并没有报市中级法院、省高级法院。
之所以要考县区法院,就是要从基层干起。
法院毕竟是业务部门,没有过硬的业务能力对于以后的长远展是不利的。”
皇甫新城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孙红岩,他现孙红岩的眼神中有一丝疑惑,似乎不是很相信他的话,便继续说道:“红岩,你可不要认为我在高谈阔论地说假话,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真是这么想的。”
孙红岩似信非信地点点头:“也许你说得是对的,不过多数人不会像你这么想。
看来你还是一个真君子。”
“红岩又高夸我了。
以后我们两人说话不要客气,有什么说什么,这才是真朋友,对不?”
皇甫新城没有想到和孙红岩聊韩斌的情况竟然说了这么多。
正准备结束聊天,孙红岩看看窗外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韩斌有一个情人吗?”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她是检察院黄海冰的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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