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细想,说道:“雁哥儿,我看,待美食节结束后,我便修书一封,将其荐到开封府那里好了。”
“我看行。”
这不正是云雁回的目的么,他刚应完,浑然不知的公孙策已经来了。
公孙策换了身衣柜里包拯留下的衣服,只是包拯身形比他高大,所以这衣服穿上身,竟是随风摇荡。
他捏着袖子,赧然道:“失礼了。”
“是我大意了,”
云雁回忍俊不禁,站了起来,“没考虑到衣服不合身,我这就给先生改过。”
他拿了针线来,也不需公孙策脱了,就着在他身上缝了几道褶,衣服顿时就合身起来了,而且那褶子看上去不像是改的大小,反而像是刻意的设计。
公孙策看了看,叹服道:“没想到雁哥儿还有这样的巧手。”
“咳咳,您可不要告诉别人。”
云雁回颇有些不好意思。
了然心知,也笑说:“他这都是给家里干家务活练出来的贤惠持家,你若说出去,让人知道岂不是叫他威风全失。”
公孙策从话中猜到云雁回家以前估计也困难过,便觉得这孩子真是不错,连连点头,“放心,我不告诉别人。”
……
公孙策在相国寺,一来有了然优待,二来有云雁回挺着,三来自身能力过硬,故此颇得僧众敬重,工作展开得十分顺利。
光阴似箭,转眼立了秋,新一届大相国寺国际美食节又开幕了。
美食节来的人,是一年比一年多,公孙策与云雁回一起站在高处,说道:“从前也来过两次,但那时苦闷于科考成绩不佳,便看什么也难入眼。
这两个月忙下来,心境却开阔了许多,如此一看,倒是大不相同了。”
“本来也大不相同,我们规模可是一年比一年大,我还琢磨着呢,是不是该和其他寺院联合一下,在他们的地盘开分会场。”
云雁回颇为骄傲,毕竟这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
公孙策笑着点了点头,二人相携下去,准备到内里逛逛了。
这时,却有一个小童行跑来,满面焦急,见着他们便大喊,“雁师兄,公孙先生,不好了!”
云雁回见这情形,心里咯噔了一下。
经过这几年的整顿,加上开封府最近和相国寺正是好得蜜里调油,基本是没什么大事会闹起来的,可是但凡能闹起来,就说明可能不太妙。
云雁回拉住那童行,“什么,你慢慢说。”
童行顺了顺气,说道:“是智生师兄出事了,他把人的头给打破了,现在还人事不省呢!
现在方丈那里,方丈说请你过去。”
云雁回顿觉头皮发麻,“那人身份可查清了?”
童行小声说道:“探了一下,似乎是工部尚书的幼子……”
公孙策“噫”
了一声,“不妙啊,工部本就盯相国寺盯得紧,恨不能叫相国寺出钱帮他们把整个开封府的修葺一遍再盖个新皇宫。”
云雁回却是捂住了额头,“怎么又是人民的老朋友!”
前几年被他教做人的周惠林,老爸周侍郎官运亨通,前年已经升了尚书,这么算来,小童行说的工部尚书的幼子,不就是周惠林吗?
公孙策:“雁哥儿,你认识此人?”
“几年前打过一次交道,也是个衙内中的浑人。”
云雁回满腹忧愁,“走吧,先去看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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