笉罗眉头一颤,却是面不改色,反问:“哦?这就怪了,我不会武功,更不会任何内功心法啊。”
“无妨无妨,我也没想让你承认。”
上官誉姿态泰然地喝茶,一杯山野苦茶竟也能被他品出一股儒雅的贵气来,手指还慢悠悠地在茶杯边缘摩挲着。
一边仔细揣度他的神态,笉罗一边猜测他的多番目的,但她发现自己如今越来越不能用脑,思虑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头就隐隐作痛。
“上官誉,是你故意下药让我头痛的,是不是?”
笉罗瞠目,愤愤然道。
“是啊,这样你就没机会算计我了。”
毫不避讳地承认,上官誉伸出手来探了探她的额头,道:“没发热,无碍,只是会痛一阵罢了。
行了,你痛完了就赶紧起来收拾,拿着包袱跟我去新住处吧!
我可没有泽临那么心疼你……动作快些,我午后还要上山采几味草药的。”
“你!”
无力驳斥,笉罗只能努力调整气息,慢慢让气力凝聚起来。
新住处的确不错,干净齐整,院内种着桃树和兰花,里屋的地面上还铺上了羊毛毡子,床铺上的被褥枕头全是崭新的,特别选了暖黄的缎子,看着看着心中渐起暖意。
笉罗勉强点头,算是对这里满意。
两人互不对眼,也就没有在一起用午膳。
笉罗午间小睡了一会,便喊来绛夜把铳儿抱过来一个时辰,拿出一把巴掌大的小弓给他玩,又摸出自己的弹弓,教他如何使用。
他们家的子嗣无论男女,从小都会用箭,铳儿现在还小,但也到了认识弓箭的年纪了。
和铳儿玩闹片刻,好不容易精神了这么一会,笉罗才起床两个时辰,却又觉得困倦了。
看来,这样的日子不能持续更久了,她必须想法子让病好起来,并且破坏上官誉与泽临之间的信任。
想了想着,她就这么头一歪,睡着了。
绛夜看着她仰脖躺倒在床上,立刻抱起铳儿,帮她盖好被子,关好了门窗免得漏风。
晚膳的时辰还未过,泽临轻轻推开房门,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嘴角,慢声将她唤醒。
上官誉早先跟他说过,今日这副药一下去,笉罗可能会有些嗜睡,但夜间不会再咳嗽了。
因此泽临听绛夜报告说她还未醒来并无担心,只是怕她饿了,吩咐好厨房随时备好糕点,这才过来看她。
笉罗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眸里顷刻弥漫开一片迷蒙的水雾。
感觉到嘴边那抹熟悉的温度,便抬起脸凑了过去,任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勾起小巧的舌尖,在泽临温热的肌肤上逡巡了许久,直到被他炙热的唇瓣突然吸住嘴中,这才剧烈喘息起来,伸出软绵的双手勾住了泽临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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