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广布眼线,消息不会这般变通。
泽临却稍稍舒展眉宇,道:“看来,昌云谷是非去不可了。
不管这背后站的是谁,挡我者……死。”
此刻,自有一股狠戾之气在他眼中翻转激越。
紫夜注视着,自然而然俯□去,“爷,最多一晚,我可拿到谷中地图,到时就能行动了。”
“好!”
又让几个影卫各自领了任务出去,泽临走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若有所思。
将铳儿交给匡富夫妻好生照看,他在包袱里找出了一套短打黑衣,放在床上。
若要深夜潜入,长弓不便携带,他挑中了两把匕首,一把别在腰间,一把塞在靴里。
想了想,推门出去,来到笉罗房中搜刮一番,拿了他放在枕边的牛皮弹弓。
因了当初相见时的缘由,泽临对这把弹弓,可是印象颇深,格外钟情。
一切物什几乎安排妥当,为了凝神静气,他干脆盘膝而坐,如老僧入定,整宿练功,直到清晨山中飞鸟出林,他运转完四个小周天,随即慢慢吐纳,睁开眼睛。
洗漱完毕,泽临拿起剃刀坐到铜镜前,并无太多迟疑的,开始一下一下,轻轻转动手腕,剃刮胡须。
不消半个时辰,镜中之人与之前相比,已然大有不同。
他满意地摩挲了一把下巴,接取温泉水中洗净了面容,大舒一口气,真是爽畅淋漓。
“不知这副模样,是否……会令笉罗另眼相看哪?”
泽临扬起光滑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是不晓得这章标题起什么好了,于是用泽临大人的冷笑代替了,哼哼~
26直捣虎穴
……三日,已是第三日了。
那晚,不敢以真面目的黑纱人来过后,笉罗被囚禁得倒是越发惬意了。
每餐好酒好菜,还有黑纱人时不时过来陪坐、唠嗑,虽然谈的皆是些可有可无的闲话,但尚能打发时间。
这人谈吐不俗,也会插科打诨,与笉罗兜兜转转,谈到了三郡百姓的困苦,提及了边疆地区的纷乱,还顺便说起了大皇子与三皇子两边的党派之争。
笉罗听得滋滋有味,趁机复习了偳紫国的历史与当前的政治形势,却始终心思清明,偶尔把她惹急了,便装傻充愣一番,令人奈何不得。
因为心中自有一杆秤,纵然旁人说得天花乱坠、四海升平,她仍是岿然不动。
这第三日,黑纱人沉稳的语调终于湍急了起来。
“你当真固执得紧,大皇子有惜才爱才之心,你怎么就是冥顽不灵?”
他挺直了腰板,看样子是要用威吓来使笉罗就范。
见笉罗沉默不语,便又道:“你为何不想想……在下能把你请来,自然也有法子将令郎请来,你们父子几日未见,应当煞是想念,不若在下这就命人……请令郎前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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