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白绢,是翔云国的凌琼郡盛产的白泠绢。”
绛夜掏出一张薄绢,与那日荀晔得到的白绢一起递上。
“的确是同等质地。”
泽临皱了皱鼻子,“翔云国近年来与偳紫贸易往来不多,这种白泠绢也没有多少人买得起,你顺着这条线索再查。”
“是!”
绛夜点头领命正要走,被泽临叫住,“等一下,你通知荀晔,接下来这一个月还有三件事你们需得办好:第一,查清大皇子的人把三郡大小官员子女关在何处,务必尽早得到关押者名单;第二,到昌云谷散布蛇灵显灵,我们的兵士水土不服、身染怪病的流言;第三,给我密切监视匡富一家,一旦发现大皇子派人的特使,配合匡富演好那场戏。”
绛夜面色一喜,多嘴道:“爷是想引君入瓮吗?”
泽临抿嘴冷哼,“你以为,一个瓮就想困住那条大鱼么?好啦,你无需揣测我的用意,吩咐你们什么,你们做好即可,多做事,少开口,不用荀晔重新教你规矩吧。”
“是。”
不敢再多言,绛夜迅速闪身而出,额上的冷汗被风吹入发丝。
是夜,月冷风清,泽临哄着铳儿吃完晚饭,又与他在床上玩了一两个时辰,赶紧哄着他睡觉了,这才抽身处理公务。
但铳儿下午睡了许久,这会儿全无睡意,在泽临身上爬来爬去,一下揪他的下巴上新长出的短须,一下依依呀呀像是要与他嚷嚷,闹得紧。
泽临没有法子,又不忍心点他的睡穴,只得耐着性子哄,却是吼不得,吓不得,只好扁着嘴骂骂笉罗出气。
但铳儿好似听得懂他在说笉罗坏话似的,泽临骂一句,他就扑过来张开小嘴,用刚刚长出来的小门牙咬住泽临的胳膊。
吧嗒吧嗒,口水还流成滩涂一堆。
泽临告饶,只得抱起他坐在自己脖子上,玩飞飞,这才让小祖宗消停下来。
又折腾了三刻钟,铳儿的眼皮总算开始打架了。
把他哄到被子里睡下后,泽临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这简直比上战场还要累。
他就怕小祖宗半夜饿了要醒,只得麻利地处理完公务,吹灯睡觉。
迷迷瞪瞪之间,刚要坠入梦乡,泽临“啊”
的一声坐起来,原来最近铳儿长牙,正是磨牙的时候,嘴边有什么就啃上什么,力气还挺大。
泽临怕自己出手太重伤了孩子,只得慢慢从他口中夺回自己的手。
几颗小牙印清晰排列在手背上,看得泽临哭笑不得。
无奈,躺下盖被,把铳儿的脑袋挪向另一边。
但还未过多久,泽临又被惊醒了,铳儿不知何时转过头来,又咬住他的手不放了。
如此反复数次,泽临一咬牙,干脆把手塞到铳儿嘴巴里,给他当猪蹄啃了,心里把笉罗痛骂了一百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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