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陆渊的声音比之前阴沉了许多。
“我打电话问过其中一家电台,正好他们第一个接到曝光电话,应该是在早上八点多钟,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消息一经报道,许多记者都已经赶过去了。”
本来注意迟夏动态这种命令陆渊也从来没有下过,但是艾琳能这么多年一直在陆渊身边呆着,当然也正是因为她能抓得住陆渊的心思。
所以她才会在看到报道的第一时间就先把事情搞了个明白。
“好的,我知道了。
你先把手头其他事情都放一放,想办法把那些记者撤回去。”
匆匆地交代完,陆渊挂上电话,便低头把安全带解了下来。
陆轻奚虽然听不见电话里艾琳说些什么,但是听见陆渊提起记者,她也明白他已经知道了迟夏的新闻。
看见陆渊的动作,她的表情不由得一变,握紧了手里的花束:“哥,出了什么事?你要去哪儿?”
陆渊抬头看她一眼,身上的安全带已经解了下来。
“我有点儿事,必须马上回去,你自己开车过去吧。”
说着,陆渊依旧伸手拉开车门,准备把腿迈出去。
陆轻奚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摆:“哥……有什么事情比我妈的忌日更重要吗?”
陆渊的身形僵了下,却还是忍不住伸手一点一点地掰开了陆轻奚紧抓着他的手:“抱歉,下午我会再过去拜祭,但是现在我必须走。”
陆渊走下车,关上车门之前又转身看向陆轻奚:“车留给你,我打车回去。”
陆渊已经等不及听陆轻奚的回答,说完就砰地一声摔上车门,转身匆忙地拦下一辆出租车,急急忙忙地坐了进去。
陆轻奚隔着车窗上的茶色玻璃看着他着急的身影,做得精美无比的指甲一点点地掐进玻璃纸内的花梗里。
“她到底哪里比我好?为什么眼里只有她?不过是我的配角而已……”
陆轻奚狠狠地拉开车门,把那束菊花摔出门外,原本灼灼盛开着的洁白菊花顿时染上的灰尘,变得凌乱灰败起来。
陆轻奚却看都没有看那束花一眼,出了副驾驶的门,转到另一边,开着车转了个弯,朝着与墓地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那束包装精致的白菊被车轮无情地碾压过,青色的花梗与白色的花瓣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在秋风中瑟瑟地发着颤……
如果早知道出去那一趟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迟夏大概真的会狠狠心让颜颜白白跑一趟算了。
本来她还毫无所觉,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门外就突然变得乱哄哄的,而且门铃声几乎没有停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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