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又如何能不爱慕他?
萧让解下大氅,裹在她身上,他声音低不可闻,但却带着懊悔和痛惜:“我……”
只是后面的话,他却梗了下,没有说出来,他默了默,道:“我带你走。”
他横腰抱起阿妧,然后直起身子,对吴钩一字一句道:“这种黑窑,还留着做什么?”
吴钩会意,萧让抱着阿妧,他裹了裹她身上的大氅,又将她面容遮住,然后一步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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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萧让轻轻将阿妧放在长凳上,她意识已经完全模糊,身上也烫的厉害,嘴里不停道:“好难受……难受……”
萧让恨得咬碎了银牙,吴钩刚说,那窑子给阿妧灌了最烈的春药,他真是大意,明知道自己在雍都处处树敌,却还是令阿妧出府买琴,若他不令她出府,哪会有今日的事!
阿妧难受的厉害,她蹙眉:“好热,好难受……”
萧让咬牙,低声道:“再忍忍,回府本侯就为你找大夫……”
他俯下身,准备用衣袖为阿妧擦去额上的汗珠,只是刚俯下身,阿妧却忽然勾住他脖子,她眼神迷离,双颊酡红:“君侯……君侯再救奴婢一次……”
萧让怔住。
阿妧轻轻呢喃着,她肩头衣衫被撕裂,露出的肌肤也染上一抹红霞,她气吐如兰,身上幽香萦绕在萧让鼻尖,她勾着萧让脖子,望着萧让,呢喃道:“奴婢……奴婢喜欢君侯,难道君侯……君侯不喜欢奴婢吗?”
一句话,让萧让心中最后一根弦瞬间绷断,萧让眼神一暗,覆了上去。
车轮滚滚,双马拉着华贵的马车,悠悠驶向萧府。
等马车停了,萧府门子打开大门,就见到萧让从马车里抱出一个少女,那少女头脸身子被黑色大氅裹住,如瀑青丝顺着萧让的臂弯,垂泻而下,赤着的双足雪白晶莹,只是纤细的脚踝之上,隐隐有些暧昧红痕。
门子不敢再看,赶忙低下头去,萧让已抱着那少女,大步走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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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赤金日光洒满整个卧房时,阿妧才醒转了过来,她醒过来时,第一感觉,就是浑身酸痛。
头也疼的厉害,她咳了两声,才终于想起昨夜的事。
所以,她不会还在黑窑子里吧?
阿妧吓得立刻坐了起来,但是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沉香乌木床,这么华贵,断不是那黑窑能有的。
只是,这沉香乌木床,为何如此眼熟呢?
等等,这不是她每天擦的,萧让卧房的床吗?
阿妧一惊,差点没滚下床,她怎么能睡萧让的床呢?萧让素来爱洁,这要是萧让知道,岂不是要重重责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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