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将希望放到别人身上,一直是人类从古到今的一个劣根性。
但这也从侧面表示着,能担当此重任的人,有多么的了不起。
这是他从小时候起就有的一个想法。
自从年幼时,父亲的好兄弟,自己叫做秦叔的人因为触犯军法而被毫不留情的砍头之后,他就深深的觉得,有些错误,一生都不能犯,你也犯不起。
更别想得到谁的谅解。
胡小海安静了好一会儿,黑秋秋的眼睛里装着一些似懂非懂。
作为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虽然打架惹事的事没少干,但总体来说,大环境依然是单纯而简单的。
很多事,他并不明白。
比如小小年纪就要知道,自己肩负的是什么,比如一步一步走得越来越高,能听到的肺腑之言越来越少,比如暗害自己的人总是虎视眈眈,若不自己防备,早就身首异处等等。
不是只有贵族子弟,皇族皇子才有说不完的烦恼。
庄夙颜一样有。
只是这些话没法和人说,母亲出生世家,家庭礼仪教导她,男儿间的谈话女人不能插嘴,平日只在花园里绣花于贴身侍女打发时间。
长子自小就要学会独立,跟着师父,父亲,学习各种知识,与母亲的相处反而十分少,关系自然而然也就不亲。
而父亲和师父,向来对自己是十分严苛的。
在弟弟妹妹面前,他又必须做一个完美的榜样。
他没有诉苦的机会,没有诉苦的对象,久而久之,也没有诉苦的意愿。
因为已经习惯了。
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胡小海舔了舔嘴角,“听你这么说起来,他也不太容易啊。”
庄夙颜没吭声,喝了口茶。
“你和他关系很好?你知道的好多。”
胡小海好奇起来,“他小时候也是这样?我是说……面瘫冰山毒舌……”
庄王师眉头抽了抽,“我不清楚。”
“……我以为你和他是对头。”
胡小海笑起来,“难道你们是商量好的?他有事出去,你就在这里假扮他看着情况?哎呀,他这个人果然想得长远。”
“……”
虽然不是这样,但这么听起来,好像也很不错。
“其实我也知道……”
胡小海锤了锤有些发酸的腰,将背往后仰了仰,“他一个人不容易。”
他觉得自己想说点什么,但想来想去,只说出这么一句,再没其他的了。
其实彼此了解的时候并不多,像这样坐着好好谈话更是局指可数。
他们似乎总是在说正经事。
太子的事,二皇子的事,国家的事。
那人甚至从不曾提过自己的安危,就连要出去装个“死”
,也是完事之后,才跟自己随意的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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