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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屋里窗边的小桌上吃饭,胡斐不待她发问,就说?起自己出门时?的见闻:“这次去以胡二太爷的名义办事?,没料到那酒色之徒武艺高强,我差点被他砍伤。”
程灵素抬起眼,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睛在他身上从上到下仔细看了看:“到底还是差点,只?叫人在左腿上踢了一脚,是不是。”
就看出来?气血有点凝滞。
胡斐点点头:“到现在还紫着一大片。
路上还遇到一个人……”
一个很?漂亮的尼姑,武功高强,但?人家都当尼姑了我就看看。
武功高强的尼姑见过两位,漂亮姐姐见过几位但?武功平平,凑在一起倒是少见。
这背后似乎有什么故事?,又像是有什么阴谋。
那尼姑还在背后骂胡二爷,我怀疑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呢?最近有什么人来?打扰药王庄?”
程灵素不置可否,夹了一筷子猪头肉配粥:“有倒是有,没人敢当面冒犯药王庄的名声,很?容易打发走。”
下了一点药,小惩大诫,没取人性命。
胡斐一连吃了几个菜盒子:“京城有点动静,福康安要召开‘天下掌门人大会’,我看他必有什么阴谋诡计。
哦对了,你不是一直想要金鸡纳霜么,我偷了一点。”
程灵素大喜:“太好了,我之前叫天地会那些人帮我弄些来?,亏得他们吹得好大牛皮,非说?三山五岳都有他们的兄弟,一年多了也没得手。”
胡斐得意极了,手在怀里掏掏摸摸,攥着荷包不拿出来?:“到底还是我可靠,是不是?”
快夸我一句!
程灵素善于揣度他人的心思,当时?就看出来?天地会那些人打算对自己敬而远之,用得上自己时?就带着病人和钱财来?门口磕头,用不上时?甚至不肯逢年过节来?送个礼:“还得是你才靠得住,别人都不行。”
胡斐立刻把热乎乎的荷包拿出来?,他还特意在荷包里放了几颗买的香丸,虽然不懂,但?是挺香。
程灵素挑开系带,打开荷包,从几个香丸之中捡出一小瓷瓶药。
药瓶上熏上了一点淡淡的香气,她从随身小包里拿了两枚解毒的药丸放进去:“你回去把香丸都放下,别在忙乱中吃错了。”
药瓶先不开封品鉴,放在旁边散一散熏上去的香气。
忽然觉得奇怪:“从来?不见你弄香料,怎么突然讲究起来?,莫非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姑娘?”
“害。”
胡斐叹了口气,满是郁郁难平:“冬天那会,过年那些天不方便?。
苗小玉缠着我陪他,刚把他举起来?又说?我身上臭,可羞死?我了。”
谁知道被人说?身上有味不跟你玩了对一个青少年的伤害有多大?他离京赶路时?都有点疑神疑鬼,每天像条狗一样嗅嗅自己的衣服。
荷包和肌肤隔着两层衣服,只?是系在棉袄里面,仍担心闻起来?不太美观。
全然忘记了他那两天沉迷于吃饺子,配了半罐腊八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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