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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抱着方琼,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道,“没事的,师姐在呢,师姐一直在,师姐不怪你,师姐怎么会怪你呢?”
秦玉轻声安慰着方琼,心里却不断地猜测着,方琼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师弟,你跟师姐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
秦玉突然感觉到方琼周身气息不稳,她立刻施法稳定他的心神,“师弟,冷静一点,别怕,师姐在呢,师姐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方琼浑身颤抖,呼吸急促,像是陷入了梦魇之中,怎么也挣脱不出来,秦玉心中焦急万分,却无计可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他,“师弟,别怕,师姐在这里,师姐在呢。”
老者将他从梦境带出,训斥骂道:“臭小子,我念在今日是你师姐的忌日,才让你见上一面,你竟还给她泄露修炼天书一事,若是等你给她逆天改命活过来,老朽岂不是要遭受天道惩罚,你莫不是想害死我?”
方琼被老者骂得狗血淋头,却丝毫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老者见他这副模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你这副样子给谁看,你还想不想救你师姐了?”
老者继续骂道,“你若是不想救你师姐,便把天书还我,以后也别再提逆天改命一事。”
方琼猛然抬起头,眼眶泛红,一字一句道,“我要救师姐,我要救师姐……”
老者见方琼终于肯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气糊涂,他摆摆手,“行了,行了,知道你担心你师姐,你也别怪老夫骂你,老夫也是为你好,你师姐要是知道你为了她修炼天书,导致修为尽失,恐怕也不会开心。”
方琼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老者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好好想想吧,老夫先走了。”
方琼点点头,老者转身离开,只留下他一个人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的千纸鹤,喃喃道,“师姐,我一定会找到救你的办法,一定会的……”
千纸鹤在掌心化作一片竹叶,竹叶上刻着四个小字,“勿念,勿念……”
下个月就是四仙会了,他如今继承了魔尊之位,本是参加不得,却又传出三界都可以参加,他想着这个月先去别的地方寻找秦玉元神的碎片,在桌上留下一张写着无需担心的纸,便背着剑离去。
方琼沿着山下的风景,心中却不觉轻快,他如今才修炼到天书第二阶,想要逆天改命,天书和地书至少要修炼到第七阶才可,还得去太渊秘境,寻找到梦狐,用自己到血引它送出金姿丸。
幽府之中,老者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棋盘,上面摆着一盘残局,他伸出手,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自言自语道,“臭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此时,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男子身材高大,眉眼间透着一股阴郁之气,他走到老者面前,拱手行礼,“主上。”
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何事?”
黑衣男子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这是属下在幽府门口发现的,寄信人并未留下姓名,只说是主上的故人。”
老者拿起信,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写着:“四仙会,青陵台的那棵青玉树下。”
老者看着信,眉头紧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他抬头看向黑衣男子,“可有派人去查过?”
黑衣男子点点头,“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青陵台位于北楚,那里是仙家百门的地盘,属下修为还不可混入其中。”
老者拿着手里的信,又望着桌上留给自己的字,眉眼全身笑意,说道:“尘无,你说这世间可笑不可笑,修仙的都想将对方除掉而后快,反倒是我们做魔的,极力阻止,救世人与危难中,依老夫看,那些修仙之人,才应被称为魔。”
尘无拱手行礼,“主上所言极是。”
老者将信放在一旁,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一片,声音低沉道,“罢了,四仙会,也该去会一会那些所谓的仙门百家了。”
尘无这才抬起头,问道:“主上,可还要继续派人在仙渺峰附近守着,我瞧少主的神色,似要参加下个月的四仙会。”
老者点点头,“自然要守着,毕竟也是仙渺峰死去的那位秦玉将方琼抱回去,拜入师门,无论如何,我们都欠她这个人情,仙渺峰这次注定落难,我啊,就是拼上老命也会帮她守着,不然,臭小子他,又要自责了。”
尘无垂眸,“少主这些年,变了许多,从前,他执拗偏执,不知变通,如今,虽还是执拗偏执,但好歹会替他人考虑了。”
老者轻笑一声,“那是自然,有老夫这么个英明神武的祖父,他自然是要受些熏陶的。”
尘无抬眸,看向老者,“主上,您为何不告诉少主,您是他的祖父,是他在这世只剩下唯一的亲人了,还有少主父母是被仙渺峰的人错杀……”
老者摆摆手,打断尘无的话,“不可,时机未到,况且,他也未必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当年,他刚入幽府时,一句话都不肯说,我足足哄了他三个月,他才肯开口,直到两年前,他才开始跟我提起秦玉。”
尘无叹了口气,“少主当真是执念太深,为了救秦玉,不惜逆天改命。”
老者看着尘无,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谁让他是我唯一的孙子呢,我这个做祖父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
尘无苦笑,“主上,您如今可是仙渺峰唯一惧怕的人,连青陵台的那些仙门百家都不敢随意招惹您,怕是也怕您会随时发难,毁了他们的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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