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墙边打盹,过了一会儿,大概是三四分钟的时间,忽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个子高高的,瘦瘦的,一双老鼠眼特征十分明显。
祁行几乎立刻认出了这人就是张老板。
只不过他进洗手间,不像别人一样急匆匆的。
反而还有些悠闲,张头望脑的好像是在找人的样子。
祁行不知道为什么,直觉他正在找自己。
他的直觉果然很正确,因为张老板看见他靠在拐角的墙上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眼神热烈明亮的仿佛是看见了亲人,上前一步直接握住他的手,轻轻松松的跟他说:“小兄弟,我可算找到你了!”
祁行:“……”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一幕怪怪的。
张老板这一副仿佛是见到失散多年的兄弟的样子,实在是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他们好像总共也没见过几面吧?
为什么这个人面对他的时候这么亲热?
亲热的他都有点无所适从,不知所措了。
祁行于是不着痕迹的把自己被紧紧攥住的手费力的抽出来,讪笑道:“张老板,您是有什么事情吗?”
“唉,”
张老板脸上又换上了一副羞赦的神情,“还不是我那个工程的事情,刚才我左思右想,郑厅长千金要出嫁,我是应该随些礼金,但是礼金多少合适呢?我虽然有心想出的多些,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些日子手头的资金紧张的很,公司又周转不灵,各种难事都挤到一起去了,我是焦头烂额整天脚不沾地儿也没办法……”
这张老板说话的时候絮絮叨叨的总是没个停歇的地方,祁行听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了,几乎想拔腿就走。
但是出于礼貌还是站在原地,乖巧不动。
“所以说,还是希望祁少爷能够帮我一把,他只要能够拉我一把,我日后定为他当牛做马肝脑涂地!”
张老板看着他,神情非常真挚。
祁行沉吟片刻,稍稍把他话语的中心思想总结了一下,就是四个字。
缺钱,求帮。
敢情是让他来替他向祁劭说情来了。
祁行沉思了一下,觉得张老板是不是有些太看重自己在祁劭心里的地位了?否则为什么会把这种重任托付在他身上?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因此这个时候果断拒绝:“张老板,我明白您的困境,也很想帮您一把。
但是这件事情,我可能跟您一样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老板有些不解:“为什么?”
“我只不过是劭哥一时兴起捡回去的小玩意儿,兴致来的时候逗弄两下,兴致不高的时候就扔在了一边,在他心里没占多大位置,而且这种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
因此全部是韶哥在弄,我插不上话的,您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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