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杨阳就这么逃了,也不寒碜,毕竟车轮战了三个人,吃不消也很正常。
田野没有赶尽杀绝,哈哈笑着放了杨阳一马,对方是辅导员,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做事总得留一线。
漠北见田野精神抖擞,没有半分醉意,佩服万分:“哇塞,田野,你酒量也太好了吧,和师哥喝了一个小时,脸色都不带变的。”
田野诡诈眨眼,说话倒也不含糊:“我哪有什么酒量,无非是会些小伎俩。”
他从身下拎出来一个洗脸盆,盆子里各种溶液搅拌在一起,发出酸臭味儿。
田野:“我杯子里的酒,全倒里边儿了。”
“哈?”
漠北惊讶,他完全没发现对方在偷奸耍滑。
田野畅意地笑:“酒桌子上,应酬哪能真喝?无非就是嘴唇沾一滴、嘴里包一口、袖子抹一溜、嘴角漏一路,再谈笑间杯子一斜倒衣领里”
边说边给漠北演示了一遍。
漠北佩服万分。
田野坦言,同时笑得分外甜:“其实我呀,也不咋能喝,顶多比海子好点儿,他一杯倒,我三杯倒。”
漠北:“但你就算每次都要把酒包在嘴里,或多或少都会吞下去一些吧?”
田野前倾身子,几乎和漠北脸贴脸,笑容张扬、目光深邃,用带着磁性的嗓音说道:“所以~~~我早就到了极限,为了你这家伙,在死撑而已。
那傻逼在晚走几分钟,怕就得露馅。”
漠北瞠目:“哈?”
田野这个野小子的笑容越发纯真,又在一瞬间收束,栽倒在漠北的怀里,直接打起了鼾声。
漠北抱着死沉死沉的田野,望了望另外两位扑街的室友,以及满地的狼藉,顿感弱小可怜无助。
话扯远了,镜头拉回上午被扰醒的漠北。
他安静地爬下床,以免吵醒其他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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