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地用寥寥几句倾诉以前的事情,说到最后,声音哽咽了,“那个时候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没人跟我玩,只有她愿意跟我玩。
她死了之后,我难过了很久,还休学了一段时间,后面回到学校,大家都知道我的同桌被吓死了,他们好像觉得是我的错,就天天叫我外号,说我是扫把星,跟我在一起的人会变得很倒霉,然后大家看到我都离得远远的,也是从那时开始,我看到毛毛虫就有严重的应激反应,有时候会出现短暂性失明。”
沉知珩松开手,心莫名地绞了一下。
“有时候想想,他们说的好像也没有错。”
姜柠通红的杏眼聚着水雾,阴郁的情绪达到顶峰,声线轻颤不止,压制着随时击溃的情绪把话说完。
“这些事跟你没有关系。”
沉知珩低着头,拍了拍她的后背,额前的碎发垂落,狭长的眸子半掩,复杂的情绪在眼底交织缠绕。
“但是……”
“没有但是,她的不幸不是你造成的,你不应该自责。”
他不会安慰人,说的话有些生硬。
“那……可以麻烦你陪我一晚上吗?”
她仰头,眼睛里水雾弥漫,祈求的声调听着让人动容,“我有点害怕。”
“你先松手。”
“如果不行的话,让我多抱一下也行。”
男人简单干脆的四个字将她最后的期望浇灭。
“我去把客厅的虫子处理掉,然后陪你。”
姜柠惊喜地睁着眼,松开了手,“不许骗我。”
“嗯,不骗你。”
沉知珩走了出去,姜柠抹了一把眼泪,眼睛因为强撑着憋出眼泪,有些干涩。
见他走远了,她连跑带跳地从床上下去,打开衣柜,翻出衣橱里的情趣贴身衣物。
她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松松垮垮的吊带睡裙,里面空落落的,所以换上去的时候也格外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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