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只是还没醒,但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几乎巴不得他去死。
甚至连他的亲生母亲都希望他去死,好分他的一份血肉。
“这也算是经常的事。”
律师团里一个女律似乎是看出我的所思所想,分了我一块小蛋糕,“这种事情我们见多了,不过像梁先生身家这么大的也确实少见。”
我看向她。
她手里拿的是一个草莓小蛋糕,分给我的一个抹茶的。
我尝了一口慕斯,甜的味道瞬间刺激了味蕾,仿佛世界也终于在我眼前恢复了点点色彩。
我问道:“你们不用去工作的吗?”
“现在就是工作啊。”
陈律师笑着看向我,眨了眨眼睛,“梁老板人帅事少钱多,我可喜欢了。”
她似乎是个见习律师,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她也从那身西装下露出些少女般的狡黠,比如她会打探我和梁砚的八卦:“你们两个……是爱人吗?”
我愣了一下,迟疑片刻,然后笑着摇了摇头:“应该,还不算吧?”
“你长得好看,梁老板也长得好看。”
陈律师说道,“你俩很好磕噢,不要让我的cp就be!”
“这样就好磕了吗?”
我哑然失笑。
“主要是我觉得他很喜欢你呀。”
陈律师说道,“而且我觉得很少会有人不喜欢他吧!
噢,虽然他看上去挺吓人的,但和他相处过就知道他其实只是对工作严格,人也不是很坏吧。”
我想起周围人对梁砚的一众评价,此时听到这么新奇让人耳目一新的答案竟然还觉得有些有趣。
我说道:“那你觉得我喜欢他吗?”
陈律师愣住了。
她支吾了一会儿:“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我觉得应该是喜欢的吧?”
她试图观察我的神情,“喜欢的吧?我觉得你把那些人赶跑的时候样子很帅的啊。”
我沉默了一下,笑着说了句“是吗”
。
已经过去了好多天,但梁砚还是没有醒来。
夏岭已经跑到病房里来喊我回去上工了。
他还以为我是因为杜晟的问题,亲自把他是如何解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我好好地讲了一遍,然后抛出诱饵,几把猫的“玉足”
照。
“……”
我一言难尽地欣赏着夏岭拍来的照片,评价道,“我其实很好奇你是怎么能把几把猫每张都拍得这么难看的。”
夏岭说:“那说明你还是对你的猫不够喜欢。”
说笑了几句夏岭又话归正题,他再次喊我回去,但我还是不想聊起这件事,下意识地转移了话题:“我请假了,等假期过了我就回去。”
夏岭将信将疑:“真的吗?”
我看了一眼病床上依然在沉睡的梁砚,叹了口气:“也不一定。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我看向夏岭,语气很认真,“如果我占格子的话,你可以先让人把我的东西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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