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攸虽然迟钝，可是还是察觉到了楚月出的奇怪之处。
心中本就纠结，一直都分不清自己对楚月出的那种感情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又见楚月出如此，虽然委屈，可是就是不敢主动去找她说话。
明明她很乖了，为什么楚月出忽然不理她了？
而这样的疑问，楚绿衣同样有。
又是一个清晨，因为在家中和楚简兮交代了一些事情而耽误了时间，楚月出和楚绿衣从家里出来已经比平日晚了，所以这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居然碰到了言攸。
一如既往的走路晃晃悠悠，一如既往的走路始终低着头，楚月出在看到言攸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又很快暗了下来，直视前方不去看言攸。
一旁楚绿衣将姐姐的表情看了个彻底，心念一动，似乎明白了姐姐这段时间的怪异。
“呀……”
正想着，将视线从楚月出身上移到言攸身上的楚绿衣忽然看到不远处的那个笨蛋居然又撞到树了，虽然已经无语，还是故意惊叫出声，“姐，言老师又撞到树了！”
径自走着克制自己的楚月出闻言立刻望向言攸那边，果然那个迷糊的人儿正捂着脑袋蹲在地上。
脑子里自动浮出言攸泪眼汪汪一脸委屈的模样，楚月出朝着言攸那个方向急急地走了几步，而跟在身后的楚绿衣则是有些狡黠地抿抿嘴，却在下一刻又皱起了眉。
楚月出居然又停下了脚步。
“姐……”
楚绿衣连忙道，“怎么了？”
“没事。”
楚月出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朝学校走去，“我们走吧。”
“啊，那……不管言老师了吗？”
楚绿衣满心忐忑，“言老师她……”
“她没事的。”
楚月出保持着声音的平静，声音却还是微微有些颤抖，“我们走吧。”
她是知道言攸的，撞到脑袋或者摔倒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而言攸的脑袋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明明每次撞得用力，最多也就是红一段时间便又好了。
可是，就算明知言攸不会有事，楚月出知道自己还是心疼了。
已经不知道有多久努力去避开言攸了，从那天晚上开始，在客厅里一番思量之后，除了躲避言攸，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感情的事情实在不是能让人控制的，她再怎么知道不可以，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不可能说不可以就不喜欢。
所以，不能再这么放任自己和言攸继续下去了，或许言攸只是孩子般地喜欢亲近她，可是她对言攸的感情不一样了，便应该好好克制。
深吸一口气，楚月出继续目不斜视地走着，可是直到坐到自己办公桌前了，还是心乱如麻。
很快的，言攸跟平时一样晃悠着脚步进了办公室，趴到桌上后捂着脑袋嘟嘴。
刚刚又撞到树了，脑袋虽然很疼，却没有站起来之后一瞬间的心疼。
她看到楚月出了，身边还有楚绿衣。
那个位置，肯定有看到她的，或许，还看到她撞树了。
可是楚月出居然就这么走了，换做以前，楚月出一定会赶快过来看看她有没有受伤的，可是楚月出没有。
那一瞬间，言攸觉得鼻子好酸，心口一抽一抽的，于是再次蹲下了身子，抱住脑袋。
早知道刚刚就该走快一点的，这样撞树会撞得用力些，她也会蹲久一些，自然就不会看到楚月出的身影了。
好讨厌的感觉……
没等结婚，楚月出就不要理她了。
这样的认知，让言攸在后来一路走进学校甚至于进办公室时，都很恍惚。
头一次的，这一整天，非上课时间，言攸都只是趴在办公桌上发呆，却没有睡觉。
即使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该去看言攸，楚月出还是会偶尔的，似乎是不经意的，视线从言攸身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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