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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肖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打吗?”
,岑淼也是一脸无所谓地摇摇头。
她不主动反问凌肖“你不打吗?”
,就这样轻飘飘地把有关家人的话题踢走了。
他们都是闭口不谈“家庭”
的人,但凌肖却难以接受岑淼“因为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她在霜州滑雪,所以不能挑战会使得自己受伤的高级道和技巧动作”
的逻辑。
可岑淼也很难为了凌肖改变自己的决定。
他们没有吵架,却实实在在地让旁边的人也感受到了他俩之间微妙的相持。
“你说岑淼会不会在霜州就和凌肖分手?”
袁凌摇摇头,她又戴上墨镜远眺白雪笼罩的高山。
她知道她的这两个朋友都是极其有主见的,所以他们的恋爱只能他们俩谈,轮不到她这个旁人来置喙。
吃饱喝足后,雅婷问袁凌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继续留在这写稿。”
“你要不要上中高级雪道去看他们玩自由式?贼酷,简直就是霜州版本的冬奥会大跳台。”
袁凌犹豫再三还是婉拒道:“可我雪板都还回去了。”
“没关系,”
看出她有些动摇的雅婷作势要帮她合上电脑,“我们坐缆车和索道上去。”
终于,袁凌被没亲眼见过的新鲜事物吸引,她将电脑暂存在雪具大厅前台,踩着自己的雪地靴就跟雅婷出门了。
在贴有“RedBull”
的自由式滑雪雪道上,袁凌被眼前这群脱离地心引力限制的滑雪大神震惊了。
除了他们飞跃至天空做出的各种高难度动作,更打动她的是他们每次失败后重重摔到地上的瞬间。
看到这样的画面让她背后冷汗直冒,说不出来是兴奋还是害怕的刺激代偿挑动着她的神经。
而滑者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一会,接受旁边人善意的嘲笑声后,拍拍冲锋衣上的碎雪,然后爬起来继续滑的松弛感,又让袁凌觉得很自由。
其实这么多天来,对于自己见过的所有滑者,包括岑淼、雅婷、苏一鸣等人,她都感觉他们的身体和灵魂皆自由,但袁凌知道想要获得这种自由要付出多少时间与金钱的代价。
她没法享受这种自由,拮据的经济条件让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很沉重。
“我太早剪掉自己的羽毛……”
“什么?”
坐在下山的缆车上,雅婷好像听到身旁的袁凌嘴里嘟囔了句什么,但面罩加耳边呼啸的北风削弱了她的听力。
接收到雅婷询问的目光,袁凌微微睁圆了杏眼问:“嗯?什么?”
这下雅婷相信自己是听错了。
“你有没有发现只有坐缆车上山的人,没有坐缆车下山的人。”
袁凌放眼望去,发现的确如此,她疑惑地问:“为什么,是有什么说法吗?”
“哈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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