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亲眼看着她的母亲成为人彘。
就是一心想要求死,也已是最难的事情。
当年,她连续高烧三天,无人理会。
她是侯府嫡女,过的还不如一个阶下囚。
狗仗人势,恃强怙宠,她看得清楚。
皙尔穿好衣服,营帐内的炭火依旧烧得很旺,侍卫个一个时辰打开帘子换掉里面的空气。
帘子掀起时她看到了外面的风和日丽,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
她好久都没有出去,在营帐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皙尔披着雪白的狐貂往外走,两个侍卫手里的长矛交叉挡在她面前。
“铛——”
一声脆响。
“姑娘,您不能出去,若有什么需要吩咐我们便是。”
“凭什么?”
皙尔皱眉,她裹紧身上的狐貂:“桑琮限制我的自由了?”
有一个侍卫动动嘴唇,叫王爷的名讳是大忌。
“我要见桑琮。”
“王爷在……”
“我说,我要见桑琮。
要么我就自刎在这,你们拿什么交代。”
皙尔眉头微蹙,笃定侍卫不敢轻易把她怎么样。
侍卫无奈,只得去营帐请示桑琮。
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作为亡国奴没有一个亡国奴的自觉。
她是没有亡国奴的觉悟。
桑琮手里拿着汤婆子放在皙尔手中:“听说你要见本王?”
“我不能走出这个营帐吗?”
“可以,只要你乖,去哪都行。”
桑琮说罢握住皙尔的手:“是本王没交代清楚,今日天气不错,本王陪你出去走走。”
桑琮说的乖,是不可以离开他的视线。
皙尔佛开桑琮的手,抱着汤婆子。
桑琮就跟在后面,侍卫想要一起跟着被他的眼神下回去了。
皙尔只走自己的,这里的不远处是城墙。
沃尔国的城墙,她朝殷国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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