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就不一样了,她甚至有个鬼鬼祟祟的称呼演变史。
刚开始是嫂子时期,叫了没两天成了寡妇。
不过,白清“叛逆”
的高中时期,口不择言地喊过几次嫂子,林春玉露出伤心到要放弃白清的表情,让白清辗转反侧好几月,失眠到天亮。
白清从前犯过的犟,之后一一补了回来,补到这一段时,白清安静了一会,忽然挖自己的眼睛,说给姐姐做眼泪的偿还。
林春玉被她吓个半死,白清很久没在她面前犯病了,林春玉手上拽着,嘴上劝着:“你瞎了,我怎么办!”
白清停了下来,她说:“你怎么办,你怎么办……你再做寡妇,下一家是谁?”
林春玉给她吃了个耳光,“真有病!”
林春玉骂她:“你就是吃准我舍不得你,才觉得伤害你自己对我起效,如果我和你是陌生人,你这样做有什么用。
根本是损人不利己,平白叫我难受。”
林春玉越想越气,当初白清叛逆期的各种手段,同样是完全拿捏林春玉疼爱她的心理。
白清到现在还习惯性有这样的思维,叫林春玉异常愤怒,“如果你再搞出类似离家出走性质的不顾安危的事,到时候别怪我真的不管你!”
白清心想,姐姐不也一样吗,吃准了她爱她的心理,这番“威胁”
才起效。
白清不禁感到强烈的彼此恩爱的幸福,羞涩地扯着衣服道歉。
林春玉气头上好一通翻旧账,她百说不厌的是白清离家出走这段。
每每听到林春玉描述自己多么恐惧,多么憔悴,日夜寻找,白清心里一阵一阵紧着难受,连带嗓子眼也被一双手抓住,堵塞得很。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大概就是如此。
感情深到一定地步,她们几乎通感。
白清那时候是到新环境,受了刺激,而且有人撺掇她,让她用这样的方法来推动和姐姐的关系进度。
如今,白清早早和那人断了朋友关系,她没有朋友,没有任何稍微亲密些的关联,只有姐姐。
白清百口莫辩,自己从前好像被魇住了似的,回头看,非常陌生,仿佛不是自己。
不过,成长了的人看自己几乎都是如此,而未成长、处于当下的人,当然无法以客观评价的第三视角看周围。
白清努力理解姐姐为什么这么愤怒,乖乖地吃了姐姐的好几个耳光,让人消气。
下一阵风停在脸上之前,忽然转变成了轻柔的触碰,林春玉看着白清的被打红的脸。
白清心想,姐姐应该是进到第三视角,开始后悔前一分钟的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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