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窘迫地低下头,口罩里溢出几声破碎的呜咽。
“他们走了,宝贝,”
白澄一沙星末的耳边低语,“我们,继续吧。”
“!”
沙星末气得要哭,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停过!
“你到底要弄到什么时候......”
他难受得快要爆了,他需要跳进冰河里冷静一下。
“多久,都不够,”
白澄一隔着口罩舔了舔他的脖颈,“太多,障碍物了。”
一根小藤蔓开始往下走,准备给他治疗。
“宝贝,你这样,不好,”
他柔声道,“我帮你疗伤。”
“不,不行!”
沙星末的音量瞬间大了几个度,“你不能这样!”
他闭着眼,睫毛上已经沾上了水汽。
白澄一感受到他宝贝真实的抗拒,于是听话地把那个小藤蔓收了回去。
“那,就这样,可以吗。”
他用口罩拱了拱沙星末的耳朵,“宝贝,这样可以愈合吗?”
那怎么可能!
沙星末简直要发疯。
他趴在白澄一肩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一个小时前还如魔鬼般杀气腾腾的他,现在却是只任人摆布的小羊羔。
“白澄一......我要杀了你......”
他身子发颤,齿间挤出毫无威慑力的恐吓。
“好,都好的,”
白澄一一口应下,“我的命,是主人的。”
沙星末眼泪掉得更凶了,他尝试着找回右手的力气,然后绕过白澄一的后脖颈,摸到左手的通讯器处。
而这个姿势,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了肩膀上那根触腕的位置。
他转过头,借着昏暗的月光往旁边一瞧,终于找到了那根长长的小触腕的“出发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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