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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坏就坏在,这棵树,可能更喜欢吃人。
他要上哪儿去给它找那么多可食用的人?
沙星末发愁地环视四周。
码头的状况惨不忍睹,地上散落着士兵丢下的枪,还有被扯破的布料。
视线定在一顶遗弃的军帽旁边,是那个小遥控器。
这不是纪丘的军帽,不知剩余的士兵跑哪儿去了。
沙星末寻到一把迷你枪,揣进了大衣口袋里,又把目所能及的其它枪支全部收集起来,吃力地搬到观光车上。
他坐上驾驶位,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手帕,在左脸上沾了沾,拭下伤口的血渍,还有一些细碎的红色粉末。
又是花粉。
他翻出一瓶消毒水,一卷纱布绷带,打算简单地处理一下。
消毒水倒在左腿翻露的血肉上,他头撞到方向盘上,疼得直哼哼。
拾一顶着他的右耳朵,安抚似的舔了几下。
沙星末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摸着抽屉里的纸盒,抓出一颗巧克力豆丢进嘴里。
嘴里化开浓郁的甜味,痛感被压下去了一些。
他挽着绷带,在左腿上包了两圈,长舒一口气。
再也不戴了,这个狗屁囚刺。
如果他们再派人来,就拼个你死我活吧。
既然服从没有用,那就做个彻底的罪人。
“可以走了。”
沙星末按下遥控器的绿色按钮,那个树坛开始往码头外缓缓移动。
拾一趴在车沿上,竖着耳朵张望。
他拨弄着遥控器上的小手柄,一边加速,一边控制方向。
于是,这辆古董观光车,就这么载着一人一狗,和一车枪,驶上了回程的路。
车尾处跟着那个五六平长宽的树坛,两辆载具就这么以龟速移动。
天色逐渐转暗,沙星末单手握着方向盘,回头和树交流。
“你能不能自己走路?”
他叹了口气,“我都累了。”
树当然不可能自己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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