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医生上门,测体温检查抽血,初步诊断说是细菌感染,单吃退烧药没用,要用上抗生素。
又说如果不清楚他之前什么时候用的退烧药,可以换一种退烧药轮着吃,时间不用间隔四小时或者六小时以上。
医生离开已经2点多。
可能两人说话的声音有点吵,严盛夏有些清醒过来,望着余知崖好一会儿,哑声说:“你怎么过来了?”
余知崖正蹲在床头柜边拆药品包装盒:“看你发烧太严重,不放心。”
严盛夏半闭着眼睛咕哝了一句:“你有什么不放心,我才不放心呢!”
余知崖把药片塞入他嘴里,扶着他喂了口水,看他吞下去才问:“你有什么不放心?”
严盛夏明明病秧子的潦倒样,嗓子都像破铜锣,偏生还梗着脖子理直气壮:“你去相亲,我当然不放心!”
余知崖愣了一下,笑出声来。
这世上果然是很难有秘密。
隔着上万公里难得做了一次“坏事”
,都能被人知道。
他坐在床边,捋了下严盛夏乱糟糟的头发,说:“我没有去相亲,只是去吃了趟饭。
吃完饭我和那个女孩子有说过。”
严盛夏贴近他,抱着他的腰问:“说什么?”
“说我有恋爱对象。”
严盛夏那傻子大概还以为在梦中,嘿嘿嘿笑了好几下,搂紧余知崖的腰,教育他:“下次要说对象是严盛夏。”
余知崖笑道:“知道了。”
严盛夏很快又睡着了。
余知崖不放心,半躺在床边的卧榻上,定了个闹钟,怕严盛夏体温又返上来。
清晨六点多时,天色已经很亮,余知崖被手机的震动震醒,严盛夏也刚好醒了。
抗生素起了点效果,他没像之前那么难受昏沉,只是全身出过汗黏糊糊的。
可能这次醒得很彻底,当严盛夏看到余知崖点亮落地灯,踩着半明半暗的灯光走过来时,他直接石化在床上,愣到余知崖拿着体温枪往他耳朵里塞,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问了重复的话:“你怎么过来了?”
余知崖拉开他的手说:“先别动,我给你量下体温。”
37.2度,差不多恢复正常,希望不会再返上来。
就这半秒钟的功夫,严盛夏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问过这句话。
难道是梦里?他一时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真的,猛得坐起来按下开关,打开中央水晶灯。
余知崖正坐在床头边,给他倒水。
严盛夏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和满身汗臭,拉住余知崖的衣服:“真是你!
我刚才都搞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
“你烧得太厉害。”
余知崖忍不住有些责备,“烧了一天怎么不叫医生?”
严盛夏凑到余知崖身边,将下巴扣在他肩膀上,抱住他的腰,黏黏糊糊地说:“那不是你来了嘛!”
“我要是不来呢?”
“那我早上肯定会叫医生!”
严盛夏瞎说一气,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捂住口鼻离得远远的,“你别靠我太近,传染给你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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