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不知在此过了多少日,自那日他被袁术送来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
袁术知晓他好广结交士人,于是除去送去吃喝的,一律不得见。
又是一日,仆人前来送饭,袁术有意羞辱袁绍,作为一家之主的袁绍饭菜也好不哪去,除去一碗粟饭外,就是一碟咸菜,一碗热汤,连点肉都没有。
这叫素来锦衣玉食的袁家人如何能忍,这样过了半月,袁绍的家人再也受不了,开始闹起来。
最得袁绍偏的袁尚直言道,“叔父关押的是阿父,与我何干”
这话被袁绍知晓后,袁绍勃然大怒,从此后父子两人即便在同一屋檐下也不多话。
又是一日,仆人前来送饭,照例是这些饭菜,袁绍望着摆在他面前的饭菜,脸上不见半点意气风发之色,他明白。
袁术虽不杀他,但会让他生不如死。
袁绍心绪复杂,目光正游离时,仆人忽然停下布菜,帮着袁绍掰开了胡饼,放到袁绍碗里。
这不同于寻常的行为引起了袁绍的注意,果不其然,胡饼咬下没几口,就见到了里头的端异。
袁绍神色如常,只当什么都没见。
他借口说留饭,吃尽其他食物后,将胡饼带离。
待左右无人后,他才一点一点撕碎胡饼,见到了藏在里头的胡饼。
是用蔡侯纸写的字条,短短数字,内容并不多。
“天子闻袁公事迹,担忧不已。”
即便只有一句意味不明的问候,也足够燃起袁绍的希望。
捏着这张字条,袁绍很快理清了豫州的情形。
袁术掌控天子不假,但天子对袁术颇有异议。
他虽与刘意有怨,可在豫州,他与天子共同的仇人就是袁术。
天子想借他的手除掉袁术,而他不想被袁术所控。
可又要如何离开此地,再图大业呢
袁绍神色不定,不得解法。
次日仆人送饭后,一向无话的袁绍主动出声,他指着案桌上叠好的碗筷,指使仆人,“都送走。”
仆人不曾多言,碗筷被送了出去,放到马车上,最后一个个排开,只剩碗底的字条。
“绍愿为天子效力,然驽马困厩,不得行。”
这张纸条辗转相送,最后落到刘协手上,他默念上头的几字,不知怎么地,生出种悲哀之情。
驽马困厩,他何尝不是。
宫人站在刘协跟前,轻声唤道,“陛下,三更天,该睡了。”
一直沉默的刘协动了动身子,他站起让宫人服侍更衣,入睡前终于开口,“朕想要一位老师。”
他想不到,袁绍想不到,不代表别人也想不到。
刘协欲寻老师的消息传到袁术耳朵里,袁术起先很是不悦,直言不讳,“怎么,想学他阿姐,培养谋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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