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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凭什么?
田婉儿微微一笑,也没多在意。
太子后宫里的女人都是得体的,申储妃是如此,她这个良娣也是如此。
她微微颔首,与二人行了礼后,便重返后室去了。
那笑看着柔和,可如若看得久了,也只让人心寒胆战。
信平侯夫人无奈叹着气,将自己女儿拉上,终是没办法离开了兰房殿。
……
俩母女一走,片刻后殿内便安宁下来。
郑皇后的这出戏做得自然,除了申容和叔衣以外,其他人都只当了真。
她无力地招着手,示退了旁人。
只留了叔衣和太子的两个妻妾在后室里头。
又由着申容给自己按着太阳穴,“若不是念着孤肚子里的这个,也不至于如今当个缩头乌龟,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哪能这么说?”
申容将目光放到了还没走的田婉儿身上,示意她去呈了热水上来。
回头接着安慰郑皇后,“您又不是铁打的,现在不是头几月?自当是安着身子要紧。
不过……”
郑皇后微微睁眼,“不过什么?”
她便笑着,手上动作极其轻缓,“您瞧我方才说的那话如何?与其把这事放着。
不如早些给元君妹妹再相个好夫婿,也省得以后总为这事闹。”
话音一落,叔衣暗自抬眸望了眼前头,忽然想起前几日储妃问自己的那个名字。
郑皇后心里认可申容说的这法子,可蹙起的眉头却依旧没放下。
“怕是说过去的,人家还不能满意。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的心思。”
“那也总比做无用功,一直拖着强啊。”
申容语气幽幽的。
半点不为这事让步。
其实头回说的时候还好,她给过机会,也实实在在和刘郢说了。
可人家太子爷自己不乐意。
怎么?难不成自己还做那么大方一个人,给丈夫强塞女人进屋?
且不说里头有无关系到男女情爱上的事了,她要占据刘郢的宠爱,就必然不会给自己多增添对手。
就算要大方,就算要报恩,还不至于让到那个地步。
人终究还是要为着自己多一些的。
想着这些,她脸上的笑一收,眉眼间的冰冷迅速掠过。
郑皇后自然看不见。
可正对着的叔衣却是皆收眼底,她抿着嘴唇,低头只作未闻。
这对话到后来也没能继续得下去,过会田婉儿就奉了热水上来。
郑皇后心烦意燥地止住了申容的按摩。
“你们都退下吧,孤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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