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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顾苏舟的头又低了低，眼角不由自主地颤了两下。
林雯忽略了二人之间的异样，挽着时夏跟随顾苏舟的脚步，来到了电梯口。
电梯到达这一楼层，她们进去，转身，时夏始终死死地盯着门外的顾苏舟，不知是因为目光聚焦得久，还是因为情绪翻涌，她的眼圈略微泛红。
原来真的一点都不想和她扯上关系，连认识都不想承认。
时夏自嘲。
下行至一楼，一行人走出写字大楼，时夏拒绝了母亲要送她回学校的提议，寻了个借口，说自己还在附近约了人。
林雯却盯睹着她，看不出情绪，转而让助理先去开车，打发走身边的人后，才以不容置喙的口吻道，“时夏，你和顾总监认识吗？”
时夏本来心不在焉，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怔愣的几秒钟已经无声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她稍显疑惑。
林雯用一种看穿了一切的神色，揶揄她，“我好歹也是你妈，母女连心，要是再看不透你那点小心思，也太说不过去了。”
时夏挠了挠耳朵，只好坦诚，“妈，我没想骗你，但是因为方才人多，不好直说。”
林雯也理解，“我明白，况且我和顾总监还正处合作关系，倘若光明正大地宣扬你们认识，甚至是朋友，难免惹人非议。”
……
看着林雯坐上轿车后座离开，时夏站在路边，心乱如麻。
林雯那一番分析点醒了她，或许顾苏舟是因为忌惮她们这一层关系，不想被人嚼舌根，所以才和她保持距离，并且婉拒了她向父母坦白的提议。
时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侧边按钮，空空如也的消息提示栏刺穿了她的瞳仁，她又仰头望了一眼大楼的高层，最终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而这些画面全部被高楼窗边站着的女人收入眼底。
敲门声打断了顾苏舟的思绪。
“进。”
助理推门而入，欲言又止，“顾总，我按照你吩咐的和前台交代了，如果时小姐来公司，就让她去茶水间里面等着，但是……前台的人正巧被吴经理叫走，所以……”
事已至此，顾苏舟也没必要去追究谁的责任，只得宽慰道，“没事，这不怨你，是我考虑不周。”
开会前，她就是考虑到时夏可能会来公司接她，怕两方撞见，所以和助理交代了一下，结果她不想看到的场景还是发生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化险为夷。
顾苏舟隐隐担忧。
助理显然如释重负，又问：“那顾总监，中午还需要给您订外卖吗？”
顾苏舟扫了眼窗外，叹息道，“订吧。”
*
一下午顾苏舟都有些惴惴不安，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她和时夏昨晚未铲除干净的矛盾好似一根软针扎在她身体不致命的部位，虽说不会危及性命，但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个小尖儿，让她不自在。
艰难地挨到六点，顾苏舟理了理工作计划就拎包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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