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郁堵滞痛,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死了又能如何,博儿,博儿,还是被她毁了。
“魏执笔,求求你,博儿是无辜的,当年,是妾身糊涂......”
伯阳王妃忽然从榻上爬下来,抱着魏棠梨的腿,苦苦哀求道:“魏执笔,妾身并不是,并不是水性杨花之人啊,只是,嫁入王妃八年,王爷都没有碰过妾身,婆母日日苛待......”
她的泪似乎哭干了,似乎也觉得讽刺,黯然一笑道,“妾身是多可笑啊!
当日长公主府上,王爷向妾身表露心意,后又去妾身家里求娶,妾身姿容平平,喜好营造和木工,也全赖父兄宠着,才能在家中恣意妄为。
妾身没有多做妄想,只想嫁给父亲的同僚之子,将来帮着夫君在工部做营造,画图纸,就心满意足了...”
“可他是高高在上的伯阳王世子,贤身贵体,宸宁之貌,妾身也曾心动过,也曾幻想成亲后的日子,也曾日日讨好婆母,洗手做汤羹,挽袖剪花枝,只求和王爷和和美美...
可王爷,他如何都不肯碰妾身。
起初,妾身以为是自己姿容普通,让王爷兴味索然,便涂脂抹粉,专研美容之术,褚实散、白僵蚕,甚至以羊血外敷,妾身用遍了所有法子,甚至恬不知耻,学习房中秘术。
可王爷,他只是待妾身极好,在人前尤为亲善,只有妾身知道,他不喜欢妾身的脸,妾身的身体...可他为何,要娶妾身呢?
妾身苦苦思索,不得其解,而婆母折磨的手段,也越来越残忍,妾身想要一个孩子,快要想疯了!
妾身在给王爷做的糕点里下药,不曾想,王爷并不在书房中,他将糕点赏给了亲信班恕,等妾身封了书房后,已经来不及了.....”
她目光怔怔。
“或许,来得及的,妾身只要叫一声就好,可妾身没有叫。
王爷不想碰妾身,妾身自我厌弃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眼里看到欲念,妾身也想试一试,是不是妾身的身体,当真那么索然寡味...
只有那一次,只有那一次,妾身便怀上了孩子。
妾身想把孩子打掉,可班恕告诉妾身,伯阳王喜龙阳之好,在t观中有喜欢的小道修,便是书房中也有小厮侍奉。
那一刻,妾身觉得太荒诞了,妾身日日被婆母羞辱,不敢怒亦不敢言,可原来是伯阳王世子,他根本不喜女人。”
“那一刻,妾身就想好了,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婆母既然这么想要抱孙子,做儿媳的,自然要满足他的心愿,至于王爷,只要他不在了,妾身的日子就好过了。
妾身的父兄,不会被报复。
圣上对伯阳王府的恩泽,会赏在妾身的父兄身上。
将来妾身的孩子,也能承继伯阳王的封号.....”
“哈哈...哈哈”
,她似疯魔了一般,大笑起来。
“可原来一切,竟是黄粱一梦,镜花水月啊!”
棠梨望着她鬓发散落,形如鬼魅般苍白和癫狂,心里也不是滋味。
“既是如此,王妃三年前,为何要重回石椁呢?”
棠梨感到不解。
正是由这条线索,她和盛大人,才查到作案路线,锁定作案时间。
陆念珠神情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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