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了顿,难得的有些犹豫,却到底还是把话接了下去,“你上次说的事我已经替你办好了,产权证也在我这里,是过几天我带给你还是……”
“先在你那里放着吧,我怕拿回来会被小究发现,”
舒窈轻声道,“谢谢你,阿瑾。”
“咱俩谁跟谁,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
魏瑾有些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一下子显得有些低沉,“你真的决定了?”
舒窈一僵,仰头看着窗外的月亮,慢慢地点了头:“嗯,我总不能……毁了他一辈子。”
魏瑾叹气,没有再劝她——认识她这么多年,她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做了决定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再更改,该狠的时候,比谁都狠得下心。
“打算什么时候走?”
魏瑾问。
舒窈愣了愣,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轻声开了口:“如果可以,我想等过完这个年。”
这也许,就将是她和小究还有父母一家四口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新年了。
“还有半年多的时间,”
那头的男人似乎是微微松了口气,“你可以再好好考虑考虑。”
“嗯。”
舒窈点点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却是无声地苦笑——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呢?除了离开,又还能有什么别的解决方法呢?
……
自从那天在小树林里被人拍了照之后,舒窈怕再横生枝节,就很少再在外头看书了,没有课的时候,多半都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泡一杯茶,捧着书倚在窗口处的沙发上不紧不慢地一页一页翻着。
门被敲响的时候,舒窈正摩挲着垂在自己胸口的项链发呆,上面的挂坠,分明就是舒究送的那个戒指——戒指毕竟不同于其它的首饰,意义实在太过明显和特别,舒究虽然迫切地想要宣誓主权,但却也还不至于失了理智,把戒指套上了舒窈的无名指之后,第二天早上就又拿出了两条银链子,取下两人手上的戒指穿到了银链上,小心翼翼地替舒窈带上,然后又看着她替自己也戴上项链。
链子微有些长,是绝对不会让挂坠从衣领里掉出来的那种长度,垂下来刚好就到胸口,舒窈摩挲着那个戒指,感觉就像是舒究的气息和体温贴在自己的胸口——那是,离心脏近在咫尺的位置,微微扯了扯嘴角,把项链塞回衣领里,放下书起身去开门——
门口,是许久未见的少年。
“许杉,你……”
“我找不到地方可以练画,”
少年的视线没有丝毫回避,直直地盯着她看,脸色却是有些微红,“可以借你的办公室用吗?”
舒窈微愣,看着少年抱了满怀的笔墨纸砚,微微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侧身让他进来,看着他毫不客气地把一众工具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铺开,笑了笑,回到沙发前,弯下腰开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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