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扫过祁年空荡荡的尾指,半是戏谑半是认真地问。
“况且,你戒指又不是不见了,不是掉到你月亮那了嘛......”
“祁年,你不会连向她讨回来的勇气都没有吧?”
一记眼刀让他还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如果眼神能够化为实质,林隽相信自己现在已经被祁年一刀斩了。
他的记忆回到初次见到祁年的那天晚上。
林隽刚去牛津报道,沉醉于脱离林家的掌控和每天的afterparty里□□。
托着疲惫的身体,缓解着酒精给大脑带来的爽与凌迟并存的迟钝感。
耳边激烈的音乐仿佛还在敲击着他的耳膜。
他享受这种给灵魂带来战栗的感觉。
更具体的说,他享受这种堕落的感觉。
这会让他感觉自己是真正活着的。
可当他走到酒吧外时,突然被一抹白刺痛了视线。
少年亚麻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像是镀上了一层银光,背影纤瘦却挺拔,指骨分明的手在一本笔记本上速写着什么。
林隽从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出国前父亲特意叮嘱要交好的江家长子,江翎刻意隐藏的王炸。
他无论是身形还是脸庞都是一等一的优越,也不怪林隽只是看过一眼照片就认出来,BlackhallRd每天路过的帅哥美女那么多,这些人还是无一例外被他独特的气质吸引了过去。
他却好似未觉,又或是自动屏蔽般的,一双寡淡的眼睛只是盯着手中速写的那幅画。
林隽心里被勾地有点痒,莫名想要知道这种看起来什么也不在意的人,到底是什么值得他集中所有注意去看一样事物。
他装作是喝醉了踉踉跄跄地靠在墙上,眼睛眯着做贼似的往那画上看了一眼。
他在画今天的月亮,又不止是那样......
月亮上面好像还插了一朵...玫瑰?
这样回想起来,林隽脑子里好像有一根神经猛地拉紧,他差点从栏杆上跳起来。
“你你你......”
他指着祁年结巴起来,“不会在之前就认识谌玉吧?”
原本多高傲冷淡的一个人啊,因为一个认识一个月的人,竟然还破天荒地在吃饭那天问他怎么向女生服软,这林隽怎么想都不会发生在祁年身上。
他只是脑子一热说出来,祁年却沉默了。
完了,完了。
林隽真希望祁年这时候能像往常一样回怼他,而不是陷入这般......
类似悲伤的,寂静。
-
这几天的梅雨天几乎要把明汇淹了。
市中心还好,谌玉所在的老城区因为地势低的缘故,积水到汽车都没办法开的程度,谌玉都是走到地铁站乘地铁来卓野。
雨水淌过洁净的落地窗落下,不过5点,天就是一片阴压压的黑。
谌玉忍着腹痛在成山的文件稿里工作,突然瞥到时情抱着咖啡杯偷偷摸摸地转到叶昕的背后。
“嘿!
叶昕,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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