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乔阳继续套话,“是村里来了外面的人?或者村里有人干了冒犯山鬼的事儿?”
“没,这话你可不能胡乱说。”
老村长瞬间拉下脸,瞪着吴乔阳说。
“不是外人,也没出事儿,还能是什么?”
吴乔阳往老村长身边挪了挪,试探着说,“难不成是什么东西闹的?还得是外面的,以前村里没有的东西。”
吴乔阳的话,说得老村长的两道眉毛拧巴在一起,他问:“你知道些啥?”
“我能知道啥?都是猜的。”
吴乔阳连忙摆摆手,笑着说,“老村长,难不成还真是因为什么东西闹的?”
老村长没再说话,他紧抿着嘴,闷了足足两分钟后才点了下头,开口说:“我当时手上有块圆形刻花的白玉,是一个姓吴的老板给我的。
它可是个好东西,可能是被山里那位看上了。”
听老村长提到了白玉和吴老板,吴乔阳的眼睛瞬间一亮,脑袋凑近过去。
“哎!”
话说到了这地步,也就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老村长叹口气说,“说起那个吴老板,他可是个大好人啊!
十九年前,吴老板来县里做玉料生意,我当时正好在他住的那个酒店里做木工,来回说过几句话。
他就让我做当地向导,领着他熟悉熟悉附近情况。
我陪着吴老板走了附近的几个镇子,可能是那时候这边太穷了吧,他待了两周后说这边感觉不太好做玉料生意,便打算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他走的时候还请老头子吃饭,饭桌上我多喝了几口酒,就没忍住说起家里的事儿……”
老村长说着没了声音,闷头抽起了烟。
江伊看着老村长,正纳闷怎么又停下来,恍然想到下山时吴乔阳提过那桌酒。
他爸就是在酒桌上听老村长说家里困难,脑子一热,才把白玉和五千块钱全送了出去。
2000年初,当时的人均GDP才七千。
五千块对于老村长来说,绝对算得上一笔巨款。
这么想起来,也就容易明白了,应该是老人面子薄又好强,不太乐意跟外人说起当时自家的窘迫。
“吴老板是个好人啊!
要是没他帮我们一把,这家就散了,老头子我也活不下去。”
老村长说完陷入短暂的沉默,抬头看向张哥家的小二楼,举着旱烟袋点了点,继续说,“我命苦啊!
我的老婆子死得早,就留下一个儿子。
我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大了,张罗着给他娶了个媳妇,结果儿媳妇在生孩子的时候丢了命。
我儿子说要上山给他女人砍木头打一口好棺材,结果自己却掉下去摔死了。
这一家人没过几年热闹日子,就剩下我和一个只会嗷嗷哭的小娃。
我孙子也是不争气,从小就爱生病,三天两头的头疼脑热,从年初闹到年尾,反反复复地折腾啊,花了好多钱啊!
后来,我就遇上了吴老板,他要走的时候跟我吃饭,问起家里的情况,我就实话说了。
吴老板心肠好啊,他听完就说,我孙子总闹病,可能是被脏东西跟上了,硬把他自己的护身符给我,还给了五千块钱让我给孩子看病。
那个时候的五千块啊,足够我们一家人活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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