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时候?是送她桂花香脂的时候,还是为她请女医的时候?
原来在做这些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要一个人走了啊。
“秦睿,昭然。”
她一手揽上一个,“一会儿弄点好酒,我们三个,一醉方休!”
***
新建好的司马府,地处未央宫北阙,建宅虽仓促,可却奢华精致至极,比言心居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院子里往来搬运的仆从,大部分都是陛下赏赐的,只有少数几人是从旧居带来的。
这是时彧的意思,他不在,总要多留些人伺候她才放心。
看着手里那卷《秋狝赋》,又抬眼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时彧无声地叹了口气。
“别拦着我,我要见司马大人!”
“向大人,您不能就这么硬闯啊,哎,向大人!”
门外的嘈杂声打乱了思绪,时彧皱眉看过去,只见向贤不顾阻拦,怒气冲冲来到他门前。
他朝门房摆了摆手,淡淡道:“流光,给向大人沏壶好茶。”
“是。”
流光恭敬退了出去。
“不必了!”
向贤手一摆,“我今日来,就是要问司马大人一句话,问完我就走。”
“你问。”
向贤进门,死死盯住他那双眼,“你到底喜不喜欢乐乐?”
时彧将书卷放到一旁,闻言手上一顿,冷峻抬眼,“向大人不觉得,过问时某夫妻间事,太过于唐突么?”
“上一次我便告诉过你,乐乐是个好姑娘,不该被丢下,可你呢?”
向贤咬牙切齿,“你一而再,再而三,让她沦为五陵邑的笑柄,你若无心,便不该招惹她!”
时彧缓缓起身,言辞也凌厉起来,“怎么对她是我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置喙!”
“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向贤怒不可遏,“那日我劝她,不要跟你来长安,她还傻乎乎地说,要一直陪着你,结果你回头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宿陵邑...”
后面的话,时彧再也听不清了,只觉得心脏钝痛无比。
他还记得在古塔上,听到她说那句话时的感受,只要有她站在身边,即使让他去对抗全世界,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是他做错了吗?
见他木然立在原处,向贤兀地顿住,自嘲地笑笑,“算了,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既然你不珍惜她,那我要带她走,远离这是非之地。
你若还有点良知,就早些和离,不要让祸事波及到她,和她的家人。”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我劝你不要自以为是。”
时彧冷冷开口,“才入仕途几天,就跑来给我分析局势,如何做才是为她好,用不着你来教我。”
向贤敏锐地捕捉到一些弦外之音,疑惑转身,“你什么意思?”
时彧上前两步,拉进两人的距离,以毋庸置疑的语气,一字一句说道:“乐知许是我的人,你休想带走她。”
“你——”
“下次再硬闯,我便没这么客气了,扶桑,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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